“不,绝没有开玩笑。”孙正很肯定。
“你怀疑外面那些声音,是有人……”
“不错。”孙正打断我的话,一脸阴沉,“我就说,这下面还有人,一定还有人!”
“不可能,这地下工程已经几十年了,怎么可能还有活人?”
我争执道。
“那你怎么解释这些接二连三死去的人?”孙正情绪显得有些激动了,整个脸都通红,也不知道是火太大的缘故还是他的焦虑导致的。
“可是……这根本不可能有别的人。”
我回答,“你想,这地下工程我分析至少有五六十年甚至更久,那些日本兵早就横死了,我们一路上见到的尸体残骸估计都可以堆成一座小山丘了,难道他们还有更多的人?”
“一切都有可能。”
孙正只回答了一句。
“除非我亲眼见到,不然谁也不会相信的。”我反驳。
“那么,你现在就可以出去看个究竟。”
他很平静地看着我。
我没再说话了,外面的声音还持续着,为什么之前我们在外面没有见到那奇怪的声音,而且我几乎是走了大半个地下工程,除了见到那些残骸和一些工程兵无缘无故死去之外,别的人,似乎再也没有见到了。
孙正一屁股直接坐在地上,半躺在那些箱子上面,似乎在沉思什么。
“该死。”
我猛地拽着那铁丝网,一阵摇晃。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只是感觉整个人都有些疲倦了,记不得多久没有休息了,也许是在遇到危险之后,倦意消失了,现在稍微平静,身体才会显得更累。
我也找了个地方躺下,靠近火堆,躺下。
如果火苗不熄灭,这堆火足够我睡上一觉而不会熄灭了。
我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似乎我做了一个噩梦,梦到自己到了阴曹地府了,甚至看到了很多的恶鬼在劳作的场景,他们生前因为做多了坏事情,死后不能投胎,要在地府劳作一千年,才有机会重新做人。
而且还要遭受皮肉之苦,被那些阴差打得皮开肉绽,隐隐约约我发现其中几个人很熟悉。
我凑过去一看,居然是胡建军和中川还有一些熟悉的工程兵,甚至还有……我和孙正也在其中!
而且还满脸血迹,脸上都是翻开的血肉,看上去十分恐怖,我不由得一阵恶心,差点儿吐了出来。
估计我就是被这一阵噩梦吓醒的。
“啊?”
我醒来之后,背后冷汗直冒,火堆还只有零星的一点儿火星了。
“那只是他的含糊之词,想来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绝对不会对外人说的,所以甚至我怀疑胡建军也不知道究竟为何来这里。”
我猜测到。
“对啊,我就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儿,看来一定是这样了。”孙正也同意我的看法。
因为中川身上似乎有太多秘密,不过仔细一分析就不难看出,既然欢子小姐找到了,而随后中川的目标居然转移到了那个奇怪的瓶子身上了。甚至连他身上的神秘力量以至于现在的异变也可能是瓶子带给他的,而找到瓶子的就是那个怪异的欢子小姐。
所以关键就是那张图卷。
“该死。”
我才发现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一样,这才有些懊悔,那中川死了之后我居然没有在他身上找那一幅图卷,现在想起来实在是损失。
但是那个时候我已经吓得不轻了,估计脑海里面除了恐惧之外,也再也没有别的想法了吧。人在恐惧的时候,脑海里面想着的一定是逃跑,或者怎样才能活下来。
也许这才是人在遭遇困境的本能,和大多数别的生物一样。
“他身上什么都没有。”
哪知道孙正告诉我,他无意间摸到了中川身上,兜里甚至所有的地方都找过了,绝没有图卷的痕迹。
“也就是说,图卷不在他身上?”那就奇怪了,他总不至于交给谁吧?
“也许是在逃命过程中丢了。”孙正补充道,“不过是什么东西令得他也开始逃命了,那一定不太寻常。”
“那么重要的东西也绝对不是轻易就丢了,也许他藏在什么地方。”
我分析。
“可是,我们踏入这个地方,也只不过二三十人,现在死伤大半了,哎!”
孙正感慨道。
火好像快要熄灭了,这时候我赶紧加了一点儿木头,现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因为我们身上没有任何的手表或者可以知道时间的,要知道这里可是地下深处十几二十米的地方。
如果没有这些灯的话,估计我们早就被吓死了,或者到处乱撺,被什么给吃了也说不定。
人在黑暗中也是最为恐惧的时候。
“嘘。”
我突然提醒孙正,不要说话了。
“滋滋滋滋!”
因为我听到了好像有一种怪异的声音,就像是咀嚼骨头,那牙齿上下颚只见发出的,好像磨牙一样。
就在我们四周。
我俩立即警觉起来,赶紧抄起手里的武器,莫非有什么东西闯进来了,不可能啊,为什么我们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我俩四目相对,默不作声。
找了好一会儿,确定什么都没有,才放下心来,但是那声音好像从四面八方将我们包围了,所以根本就判断不出来,声音究竟是从什么地方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