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饶是如此,从他的掌间还是飞出了无数光球,对着陈守信掠去。
“果然和之前的情报一样,你还真是一边说不会动手,一边摸刀捅人的那种。”陈守信纵身跃离枝头,躲避着那些光球的攻击。那些光球在击中树木之后,便迅速将其腐蚀,很快陈守信所站立的那些树木,便全部被腐蚀殆尽,只剩下一滩滩浑浊的脓水。
“这就是他的成名绝技么?果然很厉害啊,即使没被打中,那股让人丧命胆寒的气息,还是如此可怕啊!”陈守信眯着眼睛,在街道两侧的房屋间来回流窜,丝毫不给对方以攻击的间隙。
即使是土间阴,也无法瞄准到快速移动的陈守信。那些光球自然也就失效了。无法命中目标的术法再强大,也不过做无用功,根本没有任何作用。土间阴摸了摸自己的脑门,若有所思。他刚想要做些什么,却见陈守信手中寒芒陡起,无数如繁星般闪烁着的利刃四散开来,朝着土间阴的周身各处掠去。
“陈守廉,你是不是觉得他的身体坚不可摧?仿若精钢?”陈守信一边攻击,一边淡淡地问道。
陈守廉握着手中的寒铁枪,尴尬地回道:“属下不才,破不了贼人的防御!”
“那就好好看着!”
陈守信和陈守廉虽同属一个辈分,可是前者却是实权长老,修为也是深不可测。所以陈守廉根本不敢说些什么,他只得默默地看着这一切,等待着结果出现。
“嗯?”土间阴依然没有任何在意地用手背去接那些寒芒,不过与之前的陈守廉不同,这次陈守信的寒芒直接将土间阴的手腕割得鲜血淋漓,数道伤口崩开。
昭阳城玄武街。
满脸病态,面容如同泡在水里几天几夜的东瀛术士,正站在满是血水和建筑残骸的街道之上,他的正对面,站着一名手持长枪的陈家长老,原本那个来支援的陈守仁长老却不知所踪。
“哈……哈……这家伙的身体是铁打的么?我的寒铁枪居然刺不穿他!”那名手持长枪的陈家长老名唤陈守廉,也是一名专修武道的高手,他的枪法在陈家也可谓是数一数二的。可是即使如此,他每次的枪击都可以刺中那名满脸病态的东瀛术士。或者说对方根本没打算躲闪,只是随手举臂格挡。即使如此,陈守廉的寒铁枪却无法刺破对方的皮肤。
“开什么玩笑,不过是个病恹恹的术士,怎么会连一点伤痕都造成不了?”陈守廉眉头皱起,有些震惊地想道:“每当我刺中他的时候,他的身体皮肤表面就会出现一层血色的纹路,难道就是那个保护了他?”
那名满脸病态的东瀛术士忽然用他那仿佛下一息就会断气的声音说道:“你是在想,我一个半截身体入土的人,为何会能抵御住你一个修为不低的武士的刺击,是么?”
满脸病态的东瀛术士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在你们武者的眼里,术士就应该是弱不禁风的存在么?”
陈守廉并没有回答,他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什么意思,所以保持着沉默。
满脸病态的东瀛术士嘟囔了一声,面色阴沉地说道:“你以为我看上去病恹恹的,所以就以为避开我的术法,用武道就很容易解决,是么?想的太简单了!你的长枪,连我的表皮都破不了!”
“该死的!”陈守廉不甘地大吼一声,直接一招毒蛇吐信,朝着那名满脸病态的东瀛术士的胸前刺去。
“没用的,连表皮都刺不破的攻击,又怎么会让害怕?”那名满脸病态的东瀛术士冷笑道,他缓缓伸出一根手指,仅仅是轻轻一点,就把陈守廉的寒铁枪给阻住了。
“你看,连我的指甲都刺不破,你还不如死了为妙!”那名满脸病态的东瀛术士,他一边用指甲顶着寒铁枪,一边伸手凝聚出几枚光球,朝着陈守廉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