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招呼了跟着他的贡尼还有陈复生,悄悄的摸到了这些人的附近,将他们包围了起来。
而这几个当地人起初并未发现他们,大部分人都忙于在丛林中采集食物,方汉民他们突然现身,把这些人吓了一跳,贡尼和陈复生赶紧用常用的缅甸语和克钦语对他们说不要害怕,让他们不要反抗。这几个身体瘦弱的当地人起初都被吓得不轻,有人想逃,但是迅速的便被方汉民他们控制住了,唯有拿刀的那个人拔出了一把缅刀,挥舞着试图反抗,但是看着指向他的那些黑洞洞的枪口之后,他也颓然
放弃了抵抗,把缅刀丢在了地上,做出一副等死的样子。
可是仔细看过了方汉民这伙人的打扮之后,他们却发现这些人不是他们想象中的日军,再加上陈复生和贡尼不断的用克钦语和缅甸语安抚他们,这些人才逐渐安静了下来,但是还是惊惧的凑在一起。
终于那个拿缅刀的汉子开口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陈复生一听这个人说的是缅甸语,于是便对他们说道:“你先别问我们是干什么的,我问你们,你们都是干什么的?”
这个三十多岁的当地汉子惊异不定的犹豫了一番,看着方汉民他们,似乎并无要伤害他们的意思,而且这身打扮也绝对不是日本人,一个个不但身上披着怪异的草衣,而且端的枪也不像鬼子们用的枪支。于是他大概猜出了方汉民他们这伙人的身份,犹豫了一下之后,对陈复生说道:“我们是从加迈逃到这儿的当地人,以前我们住在加迈,现在那边打仗了,日本人逼着我们给他们修战壕修工事,好多人都被
累死了,我们不想死,就逃了出来,跑到了这里!”
陈复生有点不相信他的话,这里距离加迈,直线距离足足几十公里,而且加迈那边日军密布,他们怎么可能逃出日军的手心,一直跑到这里呢?“别骗我,加迈日本兵那么多,你们是怎么跑掉的?而且你还带了一把刀,我不相信日本人不没收你的刀!你在说谎!”陈复生立即厉声喝问道。
河对岸的日军明显活动痕迹比较密集,他们小心翼翼的伪装成一团团浮草,渡过了孟拱河,虽然河水并不算很深,可是河中心的水深也足矣让人没顶,所以趟水过河显然是不可行的,另外由于孟拱河上游
土质比较松软,河水从上游流下来的时候,会携带下来一些泥土,沉淀在河底,形成了厚厚的淤泥层,并且长有很多水草。
这样的河段泅渡过河也风险很大,要么会让人陷入到河边的淤泥之中,要么可能会被水底的水草缠住腿活活溺死。方汉民在带人泅渡过河的时候,就险些被水草缠住腿,幸好他及时拔出肩膀下面的军刀割断了缠住脚腕的水草,这才侥幸逃出了一劫,其他人也在泅渡的时候,遇上了类似的麻烦,不过好在他们水性都不
错,最终都成功的泅渡到了河对岸去。上岸的时候,他们又遇上了一些麻烦,河边有较多的淤泥,泅渡过河之后,登岸就要越过这段淤泥层,他们是靠着打滚和匍匐才爬过了这段烂泥地,等到了脚踩实地的时候,他们几个人已经都变成了泥猴
子了。
“奶奶的,这儿不是个好的渡河的地方!又是水草又是淤泥的,一不小心就要了命了!”许明远趴在草丛里,刮着脸上的淤泥,对方汉民说道。
“是呀!看来我们选的渡河地点确实不怎么好,可是现在也已经来不及改变计划了!只能想办法在这里渡河!
武装泅渡肯定是不成了,部队里有些是旱鸭子,这种水情根本过不了河,只能临时打造竹排或者木排渡河!淤泥并不是多大问题,先期过河的人可以把竹排拉到河滩上作为垫脚之物,供后续部队渡河用,这样人就不会陷入到淤泥里面了!”方汉民这会儿也满身是泥,用指头刮去了眼皮上的烂泥,趴在草丛里对许
明远说道。
“检查武器!”何国平在身后对跟着方汉民过来的几个弟兄吩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