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晨的阳光暖暖得照着树林,四周的野花上点缀着些许细细的露珠,不远处的小河水还在哗哗的淌。
褚恒起身,揉着眼睛看着不远处的华倾与长寻下河捉鱼。啊系守在岸边咕咕的叫。
褚恒脸红了红,也走到小河边洗漱好也卷起裤腿下河捉鱼。
“长寻可有去处?听闻上阳也蕉遍地,倾与恒要去上阳看看!长寻可与我们结伴?”华倾替褚恒拧了拧衣袖上的水,细瘦的身体站的笔直,一双漂亮的狐狸眼微微上挑。
少年扬起头微笑,苍白的面容在阳关下趋近透明:“我与啊系本居无定所,若能和倾与恒结伴,长寻很是欢喜。”
“这里离边城很近,我们只需往东走,越过几座山峰便道了。”
趁着正午太阳还不烈的时候三个少年收拾好东西便马不停蹄的走了。
啊系在他们上面引路,时不时发出几声长啸。奈何长寻身体不好,走不了多远便要稍稍歇一歇。这样子的少年,很难与一天前徒手拖着猎物的那个神采飞扬的模样划等号。
长寻曾说过,数年来他吃的猎物大多是在啊系的帮助下猎的,但也并不代表他羸弱的身体便一无是处了。
褚恒抬头看着前方的少年,系到正中的黑色长发随风微微的摇摆。一步一步走得坚定而又决然。褚恒又想起昨夜里的那个梦。她与长寻,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那个梦,究竟是开始还是结局
不管是什么,褚恒紧了紧手掌,重活一世,便无所畏惧的走下去。
褚恒低头想着自己的事情,却不想猛的撞上前方的长寻,华倾从后面拉住褚恒,两人抬头,便看见不远处一只正在吃肉的老虎,褚恒细看,似乎是一只刚死的麋鹿,见了来人,它也不吃了,抬起头盯着三人,巨大的身体微微弓起,鼻腔里发出阵阵低吼。褚恒以为见过一只开挂的鹰已经了不起了,却不想还会遇到老虎。
褚恒三人缓缓后退,皆悄悄拿出身后自备的匕首。一刻也不敢放松。
看着几人后退,老虎继续低下头去吃没吃完的食物,褚恒与华倾皆送了一口气。却见长寻苍白的脸更为严肃,手紧紧的篡住锋利的匕首。他说:“现在,你们快走”
三人急速后退,莫约四五十米的距离。明明还在低头吃肉的老虎已经抬头向他们追来。
褚恒与华倾两人分别拉着长寻的左右手急速奔跑。
长寻的手很冰凉,脸已经呈青白色。他的身体,似乎已经到了极限。褚恒转头,看着已经近在咫尺的老虎,松开他的手拿着匕首扑了上去。
华倾震惊的叫到:“褚恒!”此时褚恒猛的从地上爬起来,对他们叫到:“快走!”刚刚她已经划破了它的爪子,引起了它的注意。她只需要再拖一下,或许他们就能离开。
却不想华倾也拿过匕首过来帮忙。长寻趴跪在地上低低的喘气。褚恒已经被老虎扑倒到地上,腥臭的嘴露出米黄色的獠牙近在咫尺,褚恒咬紧牙关猛的一刺,才堪堪划破了它的皮毛,华倾从身侧刺上来。两人一虎缠斗在一起。褚恒的胳膊已经被咬伤,两人都狼狈不堪。
远处传来一声长啸,啊系猛的扑过来与老虎缠斗在一起。长寻捂着心口捏紧匕首就要上去帮忙,被华倾拦住。
啊系与老虎缠斗半响,老虎已经伤痕累累,啊系的半边翅膀已经被咬伤,发出凄厉的长啸。
华倾率先扑过去想要刺老虎的脖颈,却不想被狠狠一扑,差点被咬,也就是这个机会,褚恒猛地扑过去一刀刺入它的眼睛。
老虎发出一声历吼,发狠的扑向褚恒。却中途被华倾撞开刺中另一只眼睛,老虎彻底疯狂,他发出嘶吼,本能的向前扑,眼看就要扑倒褚恒与华倾,却被长寻刺中脖颈。
它转了一个方向,扑向长寻,长寻弯腰,已经避让不开,被扑到地上,长寻扬起匕首狠狠的刺上去,褚恒与华倾拖着身子上前补了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