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一脸计谋成功的得意模样,仿佛连尾巴都要翘起来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晶莹流转,说不出的风情。
穆炎爵只觉得身上一阵热气涌动,眸光陡然变得深谙,静静地看着她。
安宁躲在门后面,因离得远,倒是一点不怕他的,见状非但没有拔腿就跑,反而得意地扬了扬眉,挑衅道:“没想到吧?我也不是乖乖给你欺负的。”
真以为她没长腿,跑不掉吗?
可别忘了下午的时候,这个倒霉男人就被她丢在路边,气得脸都黑了,还不是拿她没办法?
想到这些,她倒是忘了方才差点被穆炎爵压在沙发上吓死的事情,反而更加得意了,笑眯眯地朝着沙发上的男人做挑衅状。
这个女人,真是给她一点颜色,她就敢开染坊!
穆炎爵目光沉了沉,见她一个劲地对自己挤眉弄眼,仿佛笃定他不敢把她怎么样似的,眼底闪过一缕危险的光芒,站起身,便朝她走去。
安宁也不过是仗着躲在门后,离得远他抓不到,才敢稍微挑衅一下,穆炎爵一动,她的胆量立马就没了,急急忙忙地把门一关,就像只受惊的小动物一样飞快地跑了。
听着门外的脚步声一溜烟地远去,穆炎爵哼笑了一声,却没有开门追出去,而是施施然又坐回到沙发上,唇边似有若无的笑容,在看到她留在沙发上的礼盒缎带时,便彻底隐没消失,唇线抿紧,透出几分的阴霾。
之前安宁动手术的时候,主治医生便和他说起过,取出脑颅中的淤血后,安宁有一定的可能性会恢复从前的记忆。
这件事穆炎爵和小安律都知道,唯一不知道的,反而是安宁自己。
因为没有完全的把握,连医生都无法判定这种可能性究竟有多少。为此,在没有显现出端倪之前,穆炎爵和小安律都觉得,没必要把这件事告诉安宁,影响她休养身体的心情。
在父子俩看来,安宁的记忆是否恢复,其实并不重要,只要她现在过得开心就行了,所以父子俩对这件事也不怎么热衷,并没有刻意地想去刺激安宁的记忆,让她早日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