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一定是坏事。”

医生连忙解释，“因为淤血在脑部，又压迫到视觉神经，存在的时间已经很长，在没有取出淤血之前，我们也暂时不能确定，这一部分淤血是否会对安小姐的脑部功能造成某些损伤。”

“这话是什么意思？”

医生这一番话，别说穆炎爵，就是这段时间临时抱佛脚，翻看了不少脑科书籍的小安律都有些不太明白。

唯一听懂的，大概就是“脑部损伤”几个字。

父子俩的眼神骤然冷厉起来，如出一撤的目光，同时落在医生的身上。

医生瞬间感觉到强大的压力，为了避免被牵连，他急忙开口。

“安小姐脑部的淤血是在七年前留下的，这么长时间过去，淤血在脑中移位，难免会触及到一些敏感神经，造成安小姐这些年，可能患有精神性失眠、神经性偏头疼，以及其他的一些症状，将淤血取出后，也有可能引发几个后果。”

“根据我们的判断，比较好的结果，就是在淤血取出后，视觉神经被压迫的症状消失，安小姐的眼睛也会在一到两天时间内逐渐复明，除此之外，失眠、头疼，以及其他一些细微的脑部症状，也随之减轻，甚至完全康复。”

医生耐心地解释，信心满满的保证。

却并不能让小安律完全放心。

他抿了抿粉唇，犀利地反驳道：“但是，没有绝对无风险的手术，哪怕再小，风险依然存在，不是吗？”

医生嘴角微微一抽，无言以对，“……”

这个小少爷，性格不是一般的较真。

虽然，“任何手术都存在一定风险”，这句话是外科行业里的金科玉律，但风险也分大小啊。

能致命的风险也叫风险，只留下一点点疤痕的风险也叫风险。

这能相提并论吗？

更何况，只是一个简单的开颅手术，放在外科行业里，实在算不上难。

以如今的医学手段，只需要半个小时，拇指大一点的小小伤口，就能轻易取出颅骨内部的淤血，全程无痛，干净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