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心情不由得复杂起来。
穆炎爵却觉得没什么,因为在他眼里,即使没有小安律的“母凭子贵”,安宁依然是安宁,这一点是永远不变的。
吩咐余婶将安宁送到房间里休息,他看了一眼小安律,淡淡道:“跟我去书房。”
小安律挑了一下眉尖儿,冷着小脸走进了书房中。
房门刚一关上。
小安律毫不犹豫地先发制人,不等穆炎爵开口,就直截了当地问道:“如果你想问昨天晚上的事,那就先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明明做得很隐蔽。
这才一个晚上,穆炎爵竟然已经知道了。
难道,这个男人一直派人盯着他?
小安律的神情颇有些不善。
穆炎爵挑眉:“我还没问你,你倒是先质问起我来了?”
他的目光有些凌厉,气势摄人地盯着这个毫不畏惧的小家伙,冷冷道:“你的胆子很大嘛,黑道上的人,你也敢来往?”
穆炎爵一去南方半个多月,此时回来,许多积压的公事都还没处理完。
他一大早赶来医院,就是为了接安宁出院。
父子俩暗中交锋了一轮,随后用过早餐,将东西收拾好,便在医院护士医生的恭送下,开车返回了蓝湾别墅。
别墅门前,余婶等人早已经等候多时,看到三个人一齐回来,眼神中的喜悦和欣慰挡都挡不住,围着安宁好一阵嘘寒问暖,那种热情,让安宁都有些招架不住的感觉。
虽然余婶从前待她也很热络,但也没有现在这么夸张啊……
安宁偷偷抹了把冷汗。
即使她此刻眼睛看不见,然而那种仿佛要将她融化一般的热情,却是源源不断地从四周传来,真心让人压力很大。
“怎么了?”穆炎爵眼见她脸色有些发僵,便低头问道。
“那个,余婶他们没事吧?”安宁小声问道,一脸的心有余悸,“怎么突然这么热情?”
穆炎爵一愣,却是有些好笑,“你说为什么?”
她哪知道啊?
安宁茫然地眨了眨眼睛,表示不懂。
“笨女人。”穆炎爵伸手捏了下她的鼻尖,别有深意地说:“小安律,是我目前唯一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