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全程没有说话,他火倒是大的很。前面一群人过去之后,他才又拉着她进去。
这一回不是拽手腕,而是,掌心。这秋天的早晨,凉飕飕的,他的手掌却很温暖。
她一直以为牵手和拥抱,那是一种超越做暧的亲密。一个人不爱你,会和你上牀,但绝不会用温柔的力量去拉着你的手、给你一个宽厚的肩膀。
当然,这个牵手,不温柔。只有霸道,她跟不上他,毕竟脚不方便,只能跟着他的步子。
一直到餐厅,他用力的把她的摁下去。
他去对面。
喊来服务员,上早餐。他的右手放在桌子上,上面缠了很堵纱布,估计伤的不轻。
左盼没有吭声,一直沉默。
一会儿早餐上来,迟御把左盼的这份拿过来,细心的用刀叉拌了拌面,又把刀叉插在了鸡蛋上面,方便她吃,推过去。
语气生硬,“自己拿!”
左盼默默的把餐盘拿过来,拿起叉子,像个瞎子一样的在鼻头闻了闻。
“干什么,还给你下毒不成?”迟御冷哼。
“我对鸡蛋过敏。”
“真矫情。”迟御吐槽,拿过她手里的鸡蛋一口吃下去,刀叉还给她,往她的面上一插。
左盼,“我的鸡蛋呢?”
“……扔了。”
“扔垃圾桶了吗?”
“……”
左盼低头,“真浪费粮食。”送了一口面到嘴里。。
迟御额角抽搐,该死的!他恨不得扭断她的脖子,混账东西!
死瞎子!
不过这个叉子刚刚他用过,她倒是一点不怀疑的用起来,看来,还是瞎了好。
饭后。
左盼要去诊所,脚有点痒,要处理。迟御抱着她过去,把她丢在椅子上,医生过来。
处理好后,他又抱着她出去。
左盼在阳台呆了呆了很久,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才回房。
外面雨停了,躺在床上,肚子有点疼,很不舒服。她捂着肚子,卷缩着,一夜没有睡着,也忍了一夜。
早上起来时,肚子好多了。眼睛红肿,她下床,还没有去卫生间,有人敲门。
她去开门。
“小姐,给您送的衣服。”
“谢谢。”对方用英语,她也英语回。
关上门,从袋子里拿出衣服,浅绿色。慢着!浅绿色,她猛的眨了几下眼睛,她居然好了!
眼睛复明!
说不欣喜是假的,这双眼睛瞎了快一个月终于好了……去洗手间,洗洗擦擦。
也没有乳液之类的,只能这样素面朝天。但是好在,这段时间身体不好,所以皮肤也很白。
浅绿色的长裙,倒是挺配她的肌肤,鞋子……她这脚怕是也不能穿鞋了。
床头那里,摆着她的证件,收拾好,下楼。18楼,从这里到电梯的方向,她走了好几分钟,脚不方便。
电梯门一开,碰到了一个女人。戴着墨镜,头发用一个深紫色的围巾给包着,一身的衣服,华贵而精简。
左盼看着她,心里头忽然如同被针扎了,一下,但很快的她就恢复如常。
进去,淡定自若的摁了一楼,吃个早餐,然后,离开这里。
电梯里里有三个人,还有一个是那个女人的助理,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孩儿。
女人看了看左盼,然后摆弄着自己的围巾,开口,“花弄影?”
左盼忽然很讨厌她这个名字,因为莲蓉而红透了兰城,花弄影和左盼……坏女人的代名词。
她靠在那里,目光淡然的看着她,“确实是我,有事?”语气淡漠而疏离。
对方似乎已经料到她会这么回答,只是笑笑,“没事,只是遇到了,打个招呼罢了。”
没有人发现左盼扣在电梯扶手上的手已经筋脉突起!
可她的脸,却是风轻云淡。对于对方这句话,她也没有说什么,无话交谈。
从18楼到1楼,时间居然要这么久。终于电梯门开,她走了出去,步伐很快。
里面,女人紧绷的身体也终于放松了些,呼了一口气。
对着身后的人道,“去查查她住哪间房,脚是怎么受伤的?还有,尔兰说她失踪,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是,不过眉姐,查她……干嘛?”一个臭名昭著的夜店老板,有必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