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紧了双手,指尖陷入掌心带来的刺痛感让我成功地把眼泪逼了回去。
“好。”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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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椅子上,看着姜越把刚刚扣上的扣子又一颗颗地解开。
他脱下衬衫,随手扔到了桌上。
“你看看我。”他在原地转了一圈,“有没有发现跟以前有什么不同?”
先前的巨大冲击带来的余韵仍在,我的脑袋有些迟钝。再加上他这个问题本身就问得含糊,范围实在太大,我怔忪了几秒后,试探着答:“胸肌变小了?”
姜越下意识地低头去看自己的胸,随即抬手遮住,略有些恼羞成怒地冲着我喊:“不是!”
我的视线向下,“那就是……腹肌的块数没以前多了?”
“也不是!”
“比以前瘦了?”
“错!”
……
误答了好几轮,我渐渐失去了耐心。
“行了,你就直接跟我说吧。”
姜越委委屈屈地看着我,像是在看一个负心汉一样。
“你没意识到我身上的疤比以前少了很多吗?”他问。
经他这么一提醒,我才猛然想起来。
他的上身确实比从前光滑了不少。
小时候被方仲生打留下的疤、当初被陈亮带着一群人往死里揍留下的疤、不久前动手术留下的疤,好像全都不见了。
原来他找余澜,就只是为了祛疤吗?
所有的线索都串联到了一起,我豁然开朗,先前的郁愤与绝望骤然消失,整个人轻快了不少。
但我不能这么快就原谅姜越。
——怎么说他都骗了我这么久。
我依旧沉着脸,问:“这跟余澜有什么关系?她一个投资公司的经理,还能帮你祛疤不成?”
“对不起。”姜越这次认错倒很快,“其实她不是什么经理,是一家整容医院的高级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