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满腔的怒火被浇熄,我向后靠去,整个人瘫在了沙发上。
姜越坐到了我的身边,把我抱进了怀里。
“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怎么都不跟我说?”他问,似怪责,又似心疼。
“不想让你担心啊。”我撇嘴,“本来你现在就爱大惊小怪、小题大做,我怕让你知道了,我连班都上不成了,整天得被你绑在家里。”
姜越没好气地瞪我一眼,“所以你就宁愿自己在公司里受委屈?”
“也不算受委屈吧。”这话我说得毫无底气,“起码瞿耀还是站在我这边的。其他人顾忌着瞿耀,也不会做得太过分。”
——最多就是对我冷眼相待,背地里说一说我的坏话,偶尔给我使一使小绊子。
“你不是真正的老板吗?不高兴就把他们全开了啊。”姜越似笑非笑,也不知道是认真给我建议还是在开我的玩笑。
“那我就得重新开一家公司了。”我翻了个白眼。
跟公司的利益比起来,我受一点点的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你倒是挺为大局着想。”姜越揶揄道。
“那可不是?”我冷哼一声。
姜越在我的脸上捏了一把,“不跟你瞎扯了。”他说,“你不是想找那个前台吗?我派人去了一趟她老家……”
“找到她啦?”我激动地扑上去,抓住了他的衣领。
“没有。”姜越有些无奈地垂眸看我,“你动作能不能小一点?要是碰到什么不该碰的地方,今天晚上咱们俩也别想聊正经事了。”
我立刻跟小学生一样,乖乖地坐直了身体,拉开了与他之间的距离——但又立刻被他重新拉回去。
他的手臂环上了我的腰,把我固定在他的怀中。他的下巴蹭着我的发顶,一说话就戳得我痒痒的。
“她人倒是没有回去。我让人打听过了,她家里人、周围的邻居都说,过年以后就再没有见过她。但是——”姜越故意顿了一下,卖了个关子。
“但是什么?你快说啊!”我焦急地催促他。
姜越抬手点了点自己的嘴唇,“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我恨恨地瞪他,警告到:“你别太过分了啊。”
“你不想知道就算了。”姜越偏开了脸,作势要起身,“那我去洗澡睡觉了。”
“再等一等吧。”瞿耀要比我淡定,“你不是说吴雨每个月要给她爸妈打钱吗?等到下个月,要是吴雨没打钱回去,她爸妈肯定得闹。我看看能不能瞅准机会撺掇她爸妈报警找人,这样咱们动用警力也算名正言顺了。”
“……好。”虽然仍不放心,但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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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段时间,我天天都看社会新闻。
而瞿耀也和言良通了气,要是哪里的警方发现了疑似吴雨的女尸,就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幸好,什么消息都没有。
公司里的流言并没有因为吴雨的离开而平息。
我也因此被包括andy在内的整个部门的人排挤。
虽然andy私下告诉我这并不是出自她自愿。如果她不跟着他们一起,她也会受到排挤。
——而她的工作内容跟他们连系得更加紧密。
我对她的选择表示理解,在工作时间也注意与她保持了距离。
要是我说这一切对我的情绪没有一丝一毫的影响,那肯定是假的。
我很努力地不表现出来,但仍被姜越看出了异样。
“怎么了?”他问我,“工作不顺心吗?”
我摇头,佯装开心地挤了个笑,“我的工作能有什么不顺心的?每天都没什么事做。”
姜越没有被我糊弄过去。
他半蹲在我身前,仰着头紧紧地盯着我。
我被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一看就容易心虚,下意识地偏开了眼。
“这么看我做什么?”我极不自在地问。
“你不是说,夫妻之间应该互相信任吗?”姜越冷不丁地说。
我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头,“是啊。”
“那你有心事,为什么还要瞒着我?”姜越的眼神骤然变得犀利,仔细去看,里头还有那么一点……受伤?
“你是不是不信任我?”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