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姜越应一声,“到了给我打电话。”
猜测得到了证实,我心里窝着的火越烧越旺。
我都说不去了,他还非把我骗过来。
言良这会儿看着挺正常的,心里指不定怎么骂我呢!
可当着言良的面,我也不好指责瞿耀,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不知道,扭头望着窗外发呆。
到了机场,瞿耀按照姜越刚才吩咐的那样给他打电话。
我们在外头等了好一会儿,姜越才从机场里出来。
他自己拖着行李箱,那个在b市时形影不离跟着他的黑西装壮汉此刻并不在他的身边。
言良下了车,替他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
“你坐前面呗!”在姜越回应之前,他就抢先拉开后座的车门坐了上来。
哪怕我再害怕他也不由对他心生佩服:这铁壁防守,真是滴水不漏啊!
姜越没说什么,径直坐到了副驾驶。
他系好安全带才发现车里还有一个我。
“你也在啊。”他从后视镜里与我对视,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
我“嘿嘿”地干笑两声,说:“是啊。”
之后我俩就再没有过交谈。
瞿耀问姜越:“这次回来了,还过去吗?”
姜越的回答模棱两可:“看情况吧。”
“你小子胆子很大啊!”瞿耀调侃他,“这次闹得这么大,那些人没搞你吗?”
“搞了啊,怎么没搞?”姜越不以为然,语气中充满了不屑,“那些人千方百计查到了我的住处,结果进不去。他们倒是尝试了很多种方法,有放火的,有对着我住的房子开枪的,还有趁着我出门的时候开车撞我的……也算是我福大命大,几次都逃过了,但我的保镖被撞断了一条腿,现在还在住院,没能跟着我一起回来。”
这么危险的事情,他却说得轻描淡写。
我在后边听着,都为他捏了好几把汗。
“你也是。”瞿耀责备他,“稍微整一整维克托,给他们一个教训就得了,何必这么赶尽杀绝呢!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你现在得罪了那么多人,想东山再起就更加困难了。”
“其他公司好说,维克托必须死。”姜越的眼神很冷,“再说了,我也没打算单凭自己东山再起。”
“那你打算怎么办?”瞿耀问。
姜越眯起眼冷冷一笑,“我打算回千行了。”
另外几家公司的结局与维克托大同小异。
这一次也在整个商界引起了一场“大地震”,几乎到了人人自危的地步。
上头也因此而加强了对商品质量的监督,制定了更为严密的检测流程;税务方面更是严格把关,好些个工作组下到各家公司,对其账本进行抽查。
这样的雷霆行动对各家公司来说是灾难,但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无疑是一剂“强心针”。
大家纷纷表示:希望这样的状态能够持续得久一些,不仅仅是三分钟热度。
看着这一则新闻,瞿耀调笑道:“要是持续太久,恐怕想暗杀姜越的人要再翻个几番。”
我原本还挺高兴的,听他这么一说又有些担心。
“姜越他……没事吧?”
“他能有什么事?”瞿耀嗤笑我的杞人忧天,“哦对了。”他像是刚刚才想起来,“姜越后天就回s市了。后天晚上我和言良给他接风洗尘,你要一起去吗?”
听到姜越回来的消息,我的内心多少有些激动。
可言良对我的警告言犹在耳,我心中的喜悦一点一点的冷却。
“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我垂下眼,故作不在意地说。
“那好吧。”瞿耀也不勉强我,“就是你后天要自己想办法吃饭了。”
“行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了,你就别瞎为我操心了!”我勉强挤出一个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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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眨眼就到了两天以后。
一到下班时间瞿耀就走了,临走前还特意过来又问我一次:“真的不跟我们一起去?”
于是我斩钉截铁地又拒绝了他一次:“不去。”
等他走了以后,我故意在楼上又磨蹭了好一阵才下去。
然而我越是害怕什么就越是来什么。
我刚出大厦,包里的手机就响了。
我看到是瞿耀打过来的还挺惊讶。
“还有什么事?”我问。
“你往前面走两步,看对面。”他说。
我按照他的指示,往前面多走了两步。
马路对面,一辆熟悉的车停在那里。
“你还没走?”我有些不知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