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仲生是家中独子,而方仲生本人也就姜越一个儿子。
如今姜越遭到“放逐”,方仲生只能自己重新掌权——除非他请一个职业经理人。
像是看出了我的想法,姜越说:“方仲生生性多疑,不会把公司交到外人手里。实际上,要不是只有我这一个儿子,他当初绝不会任命我做总裁。”
“那……”我就想不通了。
姜越笑得高深莫测,“你等着看就是了。”
我听从了姜越的指示,当晚就用自己所有的存款买入了千行集团的股票。
看着那一片惨不忍睹的绿色和自己账户里越来越少的钱,我只觉得一阵肉痛。
但愿……他不是在坑我。
否则……我一定neng死他。
隔天一早,差不多7点,瞿耀就来接我去医院。
他帮我提前预约好了,我去了直接做各种检查。
即使不用排队、略去了中间的无数等待时间,我也还是在医院里耗了整个早上。
检查的结果要过几天才能出来,我们直接从医院离开。
下楼的时候,我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我停下脚步,定睛看去。
“看什么呢?”走在我前头的瞿耀发现我没跟上,也停下来转头问我。
我指着前方示意他看,“那个戴口罩的女人……像不像是秦卿?”
虽然只露了半张脸,但眼睛、鼻梁的弧度都跟她像极了。况且这打扮……也不是普通人会有的。
瞿耀眯着眼盯着她看了半晌,说:“确实有点像。”
“她来医院做什么?”我问,“是生什么病了吗?”
“她去的……”瞿耀看得更仔细了一些,“好像是妇产科。”
起初我听得懵懵懂懂,后来联系起他们早上的谈话才反应过来:他们这说的,大概是言良那个手下的女儿。
果然如姜越所料想的那样,她出了事。
所以言良那手下才会突然反水。
“去她家里看过了吗?”姜越的声音更冷了一些。
“去过了,家里没人。也问了同一层的邻居,他们说很久没看到那一家有人出入了。她最后一次出现在监控录像里,是12月23号的早上。老师证实她那天去过学校,并且第二天就发了水痘。”
“再去查一下学校附近的监控,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姜越说。
“好。”瞿耀一刻也不耽搁地挂了电话。
姜越把手机扔到一旁。
“醒了就起来吧。”他的语气凉凉的,透着了然。
被他戳穿,我也没法再装。
我睁开眼,才发现他坐在我身边,而我整个人都窝在了他的怀中。
……我还说,我们家沙发什么时候变这么硬了。
我迅速坐直了身体,与他拉开半人的距离。
姜越的眸色暗了暗,却什么也没说。
我理了理自己睡乱的头发,看了眼时间,居然已经下午六点。
茶几上摆了两份外卖,显然一份是中午送来的,另一份则刚到没多久。
我不敢相信自己睡了这么久——可能是心上一块大石落地,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睡眠质量也跟着变好了。
可——
“你一天没吃饭?”我发现面前的两份外卖都没有被打开的痕迹,显然姜越也跟我一样饿了一天。
我身体健康,饿一饿倒无所谓,但他——
“我其实是想吃饭的。”姜越露出了无奈的表情,“可我刚坐到沙发上,你就滚进了我怀里,还刚好压住了我的左手……”
我有点怀疑他这话的真实性,毕竟我的睡相虽说不上好,但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