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看这个时间——10小时前,应该是送我回家以后没过多久……
所以,在我下车的时候,姜越的病就已经犯了,可他一直忍着没说,而我不仅没有发现他的不对劲,还误会他是要回去陪秦卿,甚至因此生气……
姚希,你是猪吗?
我一毛栗敲上了自己的脑门,站在我面前的瞿耀则用惊异的眼神看我。
“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他迟疑着问。
我懒得回答他这个弱智的问题。
“我想请一天假。”我说。
瞿耀撇撇嘴,似有那么一些恨铁不成钢。但他终究还是说:“去吧去吧!赶紧去!免得我一看到你就生气!”
“谢谢!”我高兴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溜烟冲出了他的办公室,留下他一个人抱着肩膀龇牙咧嘴地叫疼。
我担心姜越仍在休息,就联系了霍随。
霍随直接给我发来了医院名字,以及姜越的病房号。
“还要住院?”我越发的不安,“有这么严重吗?”
“昨晚病发的时候很严重,挂了水以后好点了。其实是不用住院的,但当时太晚了,姜总又很虚弱,医生干脆就让他在医院休息了。”霍随解释。
我的一颗心重新塞了回去。
等我上到姜越病房所在的那层楼,刚出电梯,就接到了霍随的电话:“姚小姐,您到医院了吗?”
他刻意压着声音,似有些慌张。
我觉得奇怪,但还是回答:“刚到。”
“那……”霍随支吾道:“您能掉个头,给姜总买点吃的上来么?他肚子有点饿。”
……更奇怪了。
我应道:“好。”
却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往姜越的病房走。
还离得老远,就看到了在病房外站着的秦卿的经纪人凯文。
联想起霍随刚才在电话中的表现……难怪。
回去的路上,车内的气氛比来时更加的压抑。
叫来那些小流氓的人不是陈亮,又会是谁?
我掰着手指头一个个地数过去:秦卿?她最近绯闻缠身,恐怕都自顾不暇。更何况,她如今天天与姜越一起,算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她要是搞什么小动作,姜越不会不知道——除非他故意包庇。
可姜越这反应……不大像。
那就是……方仲生?他恐怕还在为千行股票下跌的事焦头烂额吧。
或者是……大堂姐?她就算有这个贼心,也没这个贼胆。
把“嫌疑人”一一排除,最后就只剩下了一个余飞。
严格说起来,我和余飞从未正式见过面。
上次秦卿病房里的那一出戏,虽由我主导,可出面的毕竟是余欢。余飞就算要算账,找的也该是他女儿而不是我——除非余欢供出了我。
想到这里,我立即给余欢发了短信:“上次那事儿……你跟你爸说什么了吗?”
余欢隔了很久才回复我:“你放心,我嘴严得很。况且我现在在国外,以后都不会回去了。”
我松了口气。
可……如果连余飞都不是,我就再想不到可能的人。
呵。我失笑。
原来在我不曾留意的时候,竟树了这么多的敌人。
偏偏我在明,那人在暗。
我连他的身份都不清楚,他却知道今天的那个时间我在“鼎丰”,甚至知道我和陈亮在一起,并以此来陷害陈亮。
实在……太令人胆寒。
“想到是谁了吗?”姜越突然开口。
我摇头:“跟我有过过节的那些人……好像都不大可能。”
姜越眉心紧锁,“我会多派几个保镖跟着你,你平时没事少去人多的地方。”
他把我送到了楼下。
我下车的时候,他坐在车上一动不动,垂着头都没看我一眼。
我竟有些失落,胸口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闷的,还有些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