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意思,就是把姜越当成了自己的准女婿,完全忘记了之前让我打听姜越家里情况的事。
我立刻问了姜越,他却有些语焉不详:“看情况吧。现在机票不好买,不知道能不能在三十当天赶回s市去。”
过年期间的火车票、飞机票乃至于汽车票都格外紧张,提前很久都不一定能抢到,更别提姜越这种临时订的了。
我对和他一起过年不抱什么希望,虽然心里不大高兴,但嘴上仍安慰他:“没关系,买不到就算了,以后一起吃饭的机会多得是。”
而在三十早上,我得到了姜越准确的答复:“对不起希希,我实在没买到票。”
“噢。”我撇了撇嘴,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要初三以后吧。”姜越的声音里充满了歉意。
“那好吧,等你回来以后咱们俩再约。”我只能说。
我妈早早地买好了菜,一大清早就开始忙。她以为姜越要来,还专门准备了几道他喜欢吃的菜。
在我告知她姜越买不到机票回不来的时候,她一脸的失望。
“这孩子,大过年的都回不了家。一个人在外头过年得多难受啊。”
我不敢告诉她,这样的生活,姜越恐怕早已经习惯。
年夜饭在晚上,中午我们只草草地吃了一顿。
姜越说下午约了几个老友小聚,晚上也会一起吃饭跨年,让我不要担心。
我心里稍稍好受了一些,他能自我排解,自然是最好。
睡过了午觉,我被我妈拉起来包饺子。我妈是北方人,来s市读书遇上了我爸,嫁给他后才定在了这里。这么多年过去,过年吃饺子的习俗她一直都坚持着。
我们俩忙活了一下午,包了整整两大铁盘的饺子。我妈还洗了个硬币,塞进了其中的一个饺子里——这也是我们家年夜饭的必备项目。
吃饭的人少,我妈做的菜不多,倒是饺子作为主食煮了一大锅。
我爸拿出了他珍藏的红酒,给咱们仨一人倒上半杯,刚举起杯,家里的门铃响了——是从楼下呼叫的那种。
“谁啊这是?”我妈皱眉。
相熟的人不可能在这个时候上我们家来。
我起身走到玄关,接通了呼叫器。透过屏幕,我看到了一张令我魂牵梦萦的脸。
他的呼吸粗重,伴随着浅浅的呻吟。
我就是傻子,也知道他此刻到底在做什么。
我生出一股想挂电话的冲动,可还没来得及动作,就听见姜越喊:“希希……”
那酥到骨子里的声音仿佛就响起在我的耳边,我抖了一抖,脚趾头不自觉地蜷起。
“嗯?”我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发出声后才发现自己的声音软绵绵的,像是在向他撒娇。
姜越的喘气声越来越急促,隐约之间我还能听见肌肤的摩擦声。
那暧昧的声响让我脑补了一出极香艳的场景:姜越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下身高高挺起,右手频率极快地抚弄……
“你跟我说两句话,什么都可以。”他哑着嗓子,尾音被呼吸声吞没。
此情此景下,我说什么都会尴尬。
偏偏姜越还在不住地催促:“希希……”
我闭了闭眼,脱口而出:“姜越,我想要你。”甚至还故意用了撩人的音调。
电话那头有短暂的几秒沉寂,之后便是愈加剧烈的摩擦与呻吟。
“啊——”许久,姜越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我捂着烧红的脸,恨不得把脑袋埋入地下。
又过了一阵,姜越的呼吸才渐渐趋于平静。
“这么晚给我打电话,有很重要的事?”他的声线也恢复成了一贯的清冷。
“算是重要吧。”我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他。
“你等一下。”姜越说。
紧接着,我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他大概是在穿衣服。
而后是“哗啦啦”的流水声——应该是在清理刚才留下的痕迹。
再然后,是点按鼠标和敲击键盘的声音。
在这个过程中,姜越没有发出一声。
我耐着性子,安静地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