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林家那一群人。”想起林睿城的所作所为,我就恨得咬牙切齿。
“你们这都离婚多久了,他们怎么还在找你麻烦?这一家子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沈彤向来不待见林宇城,只因为他扣扣搜搜的,一点儿都不大方。
“之前林宇城他妈做的那些事儿你也知道了,我最近在请我那个当律师的初中同学帮忙打官司,告他妈诽谤。林宇城前段时间给我打电话求情我没理,今天他居然让他三弟来强奸我!”说到最后,我气得发抖,心肝脾肺肾都跟着一块儿疼。
“强奸?!”沈彤大惊,“他们是不是都不知道现在是法治社会啊?”
缓了缓,她又小心翼翼地问:“那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啊?”
“没有,幸好我把手机带身上了,找了个机会偷偷打电话给一个朋友,让他帮我报警了。”这也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你可真是福大命大!”沈彤松了口气,又义愤填膺地说:“咱们一定要把强奸你的那个王八蛋弄进牢里去,不在里头待个三年五年的,不放他出来!”
“嗯。”我点头。
林睿城,我一定不会放过;但他能进我家,其中少不了林宇城的帮忙。这两兄弟,一个都跑不了。
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了,姜越一直没有回来。
沈彤叫了外卖,喂我吃过了以后,在我的催促下才不甘不愿地走了。
护士来查了一遍房以后替我关上了灯,病房里一下子暗下来,只有外面走廊的灯光透过门上的窗户照射进来。
单人病房住的人不多,所以这一片都很安静。
我闭上眼睛,脑海里出现的全是林睿城那张狰狞的脸。
心跳加速,恐惧席卷而来,我倏地睁开双眼,盯着床尾那点儿微弱的光亮,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睡不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被人推开,房间里明亮的面积慢慢变大。
我扭头看过去,饶是背着光,我也一眼就认出了来人。
“姜越?”像是看到了救星和希望,我的眼眶瞬间热了,声音也在发抖。
姜越走进来,反手带上了门。
“怎么还没睡?”他皱眉问我。
到了这个时候,我才真正的感觉到了绝望。
林睿城用蛮力掰开了我的双腿,我的两只脚在空中不住地乱蹬,勉强阻止了他的进一步靠近。
“你滚开!”我几乎失去了语言能力,除了这一句,再说不出其他的话来。
过大的动作牵动了伤口,剧烈的疼痛与体力的流失让我的神智逐渐涣散。
再这样下去……
我闭上了眼,任由眼泪糊满脸。
我一定会和林家的所有人同归于尽。
恍惚间,我仿佛听到了敲门声,咚、咚、咚,一下又一下。
“请问有没有人?”那声音很大,很陌生。
林睿城并不搭理,但那人相当的锲而不舍。
“有人吗?”后面都像是在砸门了。
林睿城的动作终于停住,“操!”他骂了一句,捡起裤子套上,靸着拖鞋把地跺得震天响。
我不知道来的人是不是警察,此时此刻,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再让林睿城进来!
我耗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一寸一寸地爬到门口,把卧室的门反锁。
做完这一切,我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当我再醒过来时,周围的景象全都变了。
雪白的天花板,雪白的被子,雪白的床单。
我的右手背上扎着针,吊瓶里的药液还剩下一小半。而我的身上,穿着蓝白相间的病服。
这是一间单人病房,眼下除了我,一个人都没有。
我得救了,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但送我来医院的人,我猜不到是谁。
我伸长了左手,想要去够床头的呼叫器,但稍微动动,肋骨疼得都快要喘不上气来。
于是我老老实实地望着天花板发了好久的呆,直到护士过来巡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