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没有过的，父女之间的对话，一种极大的生疏感横跨在两人中间。

“怀夏？”父亲很显然有些意外，但是声音少了刚才的几分警惕，威严，依旧低沉：“怎么了？”

“我想……让你帮我找赵叔叔帮下忙。”怀夏道。

“干什么？”

“我一个同学……”怀夏飞快地把事情的始末和父亲说了一遍，紧接着，忐忑而焦虑地等着父亲的回复。

电话那头陷入了久久的沉默，就在怀夏以为，父亲肯定不会同意的时候，父亲开口了：“好的。”

“嗯？”和心理预期不同，怀夏还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

“我待会就替你联系赵医生，”父亲道：“没记错的话，他前阵子出国了，不过应该快回来了。”

“我跟他打个招呼，然后把他的联系方式给你，具体的事情，让你的同学和他说。”父亲有条不紊地安排，像是在计划工作一样。怀夏不由得想，他平日里，每天就是这样？

“好的，谢谢……爸爸……”犹豫了半晌，怀夏小声地把“爸爸”两个字说了出来。

很别扭生疏的感觉。

父亲也听出了其中的疏离，其实他的心里，何尝不是有几分悲哀。

“没有别的事了？”

“没了。”

“那我工作了。”

电话那头传来收线之后“嘟嘟——”的忙音。

放下电话，怀夏的父亲揉了揉眉心，长叹一口气。

其实，怀夏的父亲也希望听到女儿问候他一下，哪怕是简单的一句：身体怎么样，工作顺利么之类的话都是好的。但是怀夏没有。

同样的，这边，怀夏也希望父亲能多关心她一句，哪怕是问问她近来的成绩，关键时刻了睡眠怎么样之类的，怀夏也很知足了。

但是她的父亲也没有。

父女之间，客套生疏，一个电话就像是商务会谈一样，一点家常没有提到。

不管怎么样，父亲答应帮忙，是最重要的，怀夏心里想着，父亲已经把赵医生的联系方式发给了他。

赵医生明天回国，跟你联系。

短短的几个字，只是陈述一个事实罢了，没什么感情。

也许是习惯了，怀夏也不再想许多，直接将这个消息，发给了顾成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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