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喝茶聊天,不知不觉更深人静;颖梅和潘钰都知道慕容云兄妹许久未见,肯定会有一些体己话要说,安排好琳琳的房间,便先后去睡了。
慕容琳望着哥哥,脑海中回忆起有关哥哥的好多事情。
她记忆中,父母工作一直忙,从小她就习惯于有事找哥哥,哥哥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可靠的避风港;上小学时,她所有需要家长帮忙完成的听写一类的作业,都是哥哥承担;高考那三天,每次走出考场,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直立于七月烈日下的哥哥和他肩上、背上被太阳烤干的汗渍……
从小到大,慕容琳都以哥哥为骄傲,哥哥不仅是她的保护神,还是她的榜样,就连找男朋友这样的事情,她都觉得,一定要找个象哥哥这样优秀的男人;正是因为如此,年近二十八岁的她,一直还没有遇到让自己倾心的另一半。
可这次,哥哥竟然“冒天下之大不韪”,做出这样不同寻常的选择,她着实有些替哥哥担心。
慕容云看着沉默着的妹妹,点燃一根烟,笑着问:“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
“哥,刚才吃饭时,我能感到颖梅姐和嫂子的关系特别融洽,那是发自内心的,没有丝毫做作。”
慕容云自得的笑了笑,调侃:“不愧是当律师的,果然眼明心亮。”
慕容琳根本不理会哥哥的玩笑,“可我还是有些替颖梅姐担忧。”
“担忧什么?”
“你这一出国,和颖梅姐又要分离了,你不会再有负于她吧?”
“我答应过你颖梅姐,一年之内,她如果不能到澳大利亚和我相聚,我马上辞职回国。”
“哥,有些话在颖梅姐来滨海的时候,我就应该和你说,可我又担心我的话,左右你的感情,所以,一直到今天,我都没告诉你。”
从临原回到滨海的当天晚上,慕容云在a座和颖梅轰轰烈烈的做了两次爱,折腾到很晚才睡。
早上刚过七点,慕容云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不停的振动起来。
慕容云睡眼惺忪的接听电话,是妹妹慕容琳从深圳打来的,告诉他,她今天下午的飞机先到滨海,然后再和他一起回滨江。
放下电话,慕容云起身靠在床头,苦笑着对业已被弄醒的颖梅说:“琳琳是来兴师问罪的,替你讨伐我。”
颖梅偎在慕容云怀中,“反正明天我就回江汉了,你要是暂时不想告诉琳琳,我这次就不见她了。”
“不用,”慕容云摇摇头,“咱俩的事情我本来也不想瞒琳琳,但一定要让她保密,不能告诉爸妈,最起码在你出国前不能让他们知道。”
颖梅到滨海工作后,慕容琳几次给哥哥打电话,转弯抹角的询问他和颖梅姐之间的情形;慕容云只说两个人现在是非常好的朋友,任凭妹妹穷追不舍,软磨硬泡,他也绝不多透露半句。
慕容云和潘钰领取结婚证后,才将自己即将远赴国外工作的事情在电话中告诉了妹妹。
慕容琳开心的向哥哥表达了祝福后,很快的就将话题转到颖梅身上,“哥,你到底还是辜负了颖梅姐,对不对?”
“琳琳,哥哥知道你的心思,目前,哥只能告诉你,我永远不会辜负你颖梅姐。”
慕容琳的语气中明显带着指责和不满,不依不饶的说:“你都和另外一个女人领结婚证了,就要一同出国了,这难道还不是辜负吗?”
还有一句质问的话,出于对哥哥的敬重,琳琳忍住了没有说出口,“那个有过婚姻经历的博士医生到底有什么好?竟然让你弃颖梅姐于不顾!”
“琳琳,”慕容云虽诧异妹妹的态度,还是耐心的说:“有些事,不是你能想象得到的,你今年不是回家过年吗,咱们见面再聊吧。”
下午,慕容云和颖梅一起去机场接的妹妹。
慕容琳走出接机口,见到来接她的是哥哥和颖梅姐,很是意外,先和颖梅拥抱到一起,两个人兴奋的又说又笑了好一会儿后,琳琳好像才想起了哥哥,抱歉的给了哥哥一个大大的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