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告诉我……这是在做梦。”
西门冉被她逗笑了,擦去眼角泪花,低声:“不是梦,但胜似美梦。”
庞悠悠吸了吸鼻子,一边拉住他的大手把脉,一边观察他的周身。
“哪儿受伤了吗?在哪里?严重不?养得怎么样了?”
西门冉眸光炙热盯着她,道:“没……小伤而已,早就好了。”
顿了顿,他惊讶挑眉:“何人告诉你我受伤的事的?”
他传给她的密信中,从没提及他受伤之事。难不成是谁说漏了嘴?!
庞悠悠嗔怪瞪他,哼道:“两军交战,你作为主帅,怎么可能不下战场?刀剑无眼,你怎么可能不受伤?别以为瞒着我,我就什么都猜不到!”
西门冉俊朗的脸微红,低声:“你太聪明了,什么都骗不了你。伤了两次而已,一次在左胳膊,一次在手腕上,都是小伤口,几天就痊愈了。”
庞悠悠把完脉,道:“气血都正常,唯一不好的是熬夜了,肝火有些大,虚火上升。”
接着她为他检查伤口,认真又谨慎。
西门冉乖乖任她摆布,嘴角一直带着宠溺笑容。
几天后,庞悠悠带着几个大包袱,匆匆坐车离开了寒江城。
离别前,老夫人拉着她的手,塞了一个非常古朴的玉戒指给她。
“孩子,这是西门家历代长媳代代相传的戒指,今天老身把它传给你。今日起,你便是我西门家的当家主母了。”
庞悠悠不肯收,羞答答说他们还没成亲。
老夫人慈爱笑道:“成亲只是一个仪式罢了。形势所迫,只能暂时委屈你。你拿着,以后就喊我‘娘’了。”
庞悠悠娇羞笑了,对老人家挥挥手。
“娘,我走了,您要好好保重身子。”
老夫人笑眯了眼睛,道:“好!好!路上要小心。”
马车轻快,轱辘往北方去了。
庞悠悠将戒指挂在胸前,带着满怀的思念,踏上了一段更艰险的道路。
……
天色微微亮,庞悠悠裹上披风,继续赶路了。
西门冉本来留给她两个暗卫,老夫人也得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