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头微扬，嘴角羞涩笑容忍着，低低“哦”了一下。

他凑下，将她的脸捧住。

“我的心，早在六年前，就已经被你装得满满的。除了你，我谁都不会要。三年前，已故的大伯父见我迟迟未婚，亲口给我赐婚。我听完立刻赶回去，抗旨说我不会娶。”

她微愣，也想起此事来。

“那……当时是什么情形？”

他解释：“我当时已经二十余岁，两个弟弟都已议亲。大伯父见我宁愿抗旨，疑惑问我究竟为何。我说了，我的心早已许给一个女孩，容不得他人。等我找到她，就带她回国成婚。”

“哦。”她甜甜低笑。

他又道：“大伯父问我，能让我痴情苦等的女子究竟是什么女子，莫非是天仙下凡，极其出类拔萃？”

禛悠悠轻咬下唇，笑问：“那你怎么答？”

公孙牧下巴一扬，答：“我说，她不是天仙下凡，也不出类拔萃，甚至有点蠢，有点儿笨。可她在我心中，是独一无二的。我只要她。”

公孙牧见她脸色微肃，小嘴嘟起，知晓她显然是不高兴了。

他暗自好笑，却装出一副商量的口吻。

“你希望我纳多少个？你是统领后宫的王后，以后选秀纳妃的事情，都是王后你的责任。所以，你替我安排就好。”

四两拨千斤不说，还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全都推了给她。

禛悠悠翻了翻白眼，双手抱胸。

“少来！我现在还不是你的王后。就算以后是你的王后，我也不会给你纳妃妾！”

“哦？！”公孙牧俯下，似笑非笑问：“为什么？我前几日还赞你是贤妻来着！怎么？你不是也想当贤妻吗？”

禛悠悠撇开脸，鼻尖轻哼：“原来你我对‘贤妻’的概念差别竟那么大！先告诉你哦！我的‘贤’绝不包括给你纳妃妾。”

他好整以暇笑了，点点头。

“好，我知道了。”

禛悠悠等着，可等了好一会儿，都等不到下文。

她忍不住转过身去，见他正盯着自己的侧脸看，嘴角挂着戏谑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