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秦朝故作姿态,明明年纪不足20岁,却出口成章,当着武家偌大的宗族众人面前指教万山,明知道这是他故意要给万山难看,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因此,武镇堃轻咳,岔过话题,威严道:秦仙师,这一个问题,我算你过关,接下来是第二问,第三问,如果都可以让我们武家老少满意,从今以后,你秦仙师只要来岭南,我们老武家十里相迎。
秦朝略颔首,微笑抱拳:老人家,请问!
好!
这第二问,秦仙师,季成英一死,我们岭南武家捅了天大的篓子。但在此之前,我数次向季殿龄、季殿魁弟兄发送传音令,彼此交流倒也正常。追溯半个世纪前,我和季家老人年轻的时代也算是情投意合的好友,一起习武。
直到事发之前,曾经有一段时间里,季家弟兄音信皆无,事后我才得知,两人一个回归家族本家,另一个修习炼尸派功法,长久闭关。
可如果只是闭关,武某绝不会有这第二问!
言毕,武镇堃思索状,凝视秦朝。
秦朝听的后脊背冒凉气,却故作镇定,他点点头,抱拳道:前辈,季殿龄回归季家后,因为只剩下一缕元魂,所以,闭关不出,而其弟季殿魁,因为寿元即将耗尽,再不修炼炼尸派魔功,必死无疑。
因此,季家二祖自断经脉,被季家人安放在安全之所,此外,季家原本由季殿魁主事,现在则是季殿龄老前辈一人独揽大权,至于详细的,我也并非季家人,知道的毕竟也有限。
言毕,他看向武家老老少少,除了武万山时时刻刻都对自己杀意不加掩饰,剩余者,倒也客气,纷纷陷入沉思状。
秦朝察言观色,心中惊诧莫名。
我杀了季家二祖,此事,天知地知我知,当时,再没有第二人知晓。
真是出了鬼了,这武镇堃是怎么觉察到不对劲的?万一被他查明是我秦朝动的手,不需要他出手,满天下的修仙者,都得争着抢着取我人头。
他心里有鬼。
沉默中,就见武镇堃皱眉轻叹:秦仙师,季家和我们岭南武家早年间交好,但是,自从我们武家南北分家之后,季家很恨我,包括季家二祖在内,他们埋怨我太深,彼此最多逢年过节的时候,发一封万里传音令,仅此而已。
可是,不管季家人怎样恨我,恨我们岭南武家,我武镇堃做事为人光明磊落,自问问心无愧,倘若,殿龄要我们武家出一条命偿还季成英,一命抵一命,这我也是可以接受的。
但是,秦仙师,你说奇不奇怪?这么长时间了,季殿龄既没有责备我,也没有找上门来问一问,哪怕和我打一架,斗一斗,我心里也是好受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