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乔安龄应了一声,声音暗哑的无以复加。
他终究停了动作。
他们还没有成亲,就算成亲了,在这河中央的船头上……又算什么。
他决不能在这里要了她,这是对她的不尊重,也是对自己的不尊重。
好歹还有一丝清明,他及时停住了。
他放开宁仪韵,低头帮她收拾好衣物,再重新帮她系好腰带。
给宁仪韵整理好衣服,又将人圈到怀里,这回什么都没做,只在她耳边,小声抱怨道:“还有几个月,真是漫长。”
宁仪韵戳了下他胸口。
——
游湖回来,又过了几日。
宁仪韵又做了一次奶昔,拎着奶昔,去永宁侯府喊了温明玉一起去大长公主府。
去永宁侯府的时候,宁仪韵还有些担心遇到温伯瑾会尴尬,温伯瑾正巧不在永宁侯府,倒也没有遇到。
宁仪韵松了口气。
她从永宁侯府把温明玉喊出来之后,两人便坐了马车去了大长公主府。自从老永宁侯和夫人去世以后,宁仪韵和温明玉一起去了两次大长公主府,拜见大长公主凌映彤。
大长公主晚年失去独女,其中悲痛可想而知。
大约是因为不想让晚辈操心,前两次宁仪韵和温明玉去大长公主府的时候,凌映彤都收拾妥当,穿戴得体,和颜悦色的同温明玉和宁仪韵说话。
宁仪韵却从凌映彤大半的白发中,感受倒了她的悲伤。
当时,她就在心中感叹大长公主真是巾帼英雄,这是不易。
宁仪韵和温明玉到大长公主府来,凌映彤十分欢喜,
宁仪韵给凌映彤盛了一小碗奶昔:“这还奶昔,夏天吃非常舒服。大长公主,不妨常常,不过这奶昔,很凉,也不能吃太多,最多吃那么一小碗,吃多了对身子不好。”
“知道了,仪韵啊,你有心了。”凌映彤笑道。这宁仪韵倒是真的有心了,给她带来了解暑之物,又又午安他不要贪食,确实是有心了。
——
转眼便入秋了。
又过了几日,天气越发热了
乔安龄来找宁仪韵去游湖,宁仪韵正热的难受,便欣然应下。
说是游湖,其实是一条颇为宽敞的河流,在京城郊外的翠云山下。
这条河,宁仪韵来了两次,一次乔安龄生辰,一次是为了抓捕祁隆渊。不过,前两次宁仪韵都是在河边的亭子里待着,到河中心还是第一次。
船不大,舱内却是布置的十分舒适,两张精致的雕花圈椅,圈椅上摆了金丝半月靠垫。一张小方几,上头摆了官窑出产的青釉茶壶茶杯,茶壶茶杯是一整套的,质地细腻。
角落里还有一个落地小柜子,雕花的模样同圈椅一样,同圈椅方几相呼应。
船上除了宁仪韵和乔安龄以外,就只有一个船夫在船尾撑杆。
凉风从船舱的窗户吹进来,让人十分舒适。
宁仪韵做了个深呼吸:“在这里游湖倒是惬意。”
乔安龄见宁仪韵露出舒坦的表情,勾唇笑道:“你整日在忙棋馆的事情,出来休息半日也好。”
“恩,最近棋馆倒是真的忙。要开新分馆,有很多事情要做,要选址,还要招收人手。
老棋馆也忙。过了夏天就是秋天,秋天一到,棋馆就要举行围棋大比。虽然还有几个月,不过,可以提前准备的事情,就提前准备起来。
你近日公务应该也很忙吧。”
乔安龄淡淡笑道:“近日,我公务倒也是真的忙,忙两江总督李荣北的案子。
今天出来,休息休息,偷得浮生半日闲。”
他放下手里的茶杯,凝视着宁仪韵,眼眸温柔,语气肯定:“再忙,也不会耽误我们大婚。大婚诸项事务我都在安排了。”
宁仪韵笑道:“你安排就是了。”
“去船头坐坐?”乔安龄远山微微向上一抬,提议道。
“好,船头风景好。”宁仪韵点头。
两人出了船舱,走到船头并肩而坐。
船头,没有东西遮挡,视线格外好。
风景也好。
翠云山连片的青翠,倒影在浅绿的河水里,水光山色,蓝天白云。
宁仪韵看着风景,乔安龄侧着身,在看宁仪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