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若真的是她下的毒,我一定饶不了她。”锦妃厉声说道。
下毒?太子被人下毒了?萧真的眉越拧越紧。
此时,大夫已给太子诊完脉,跪到锦妃面前说道:“禀锦妃娘娘,太子殿下确实是中了毒,而且从脉向来看,中的毒已有三个月之久。”
锦妃喃喃:“三个月?三个月,这么说来,在我生下齐儿的那天,她就下手了?”
“不可能。”韩子然声音虽然清冷,但不容质疑。
锦妃一愣:“子然哥哥,你为何如何相信她?”
一旁的宫女在这个时候突然惊慌的喊了声:“娘娘,娘娘,太子殿下又抽蓄了。”
萧真望去,果然,就见床上的小人儿紧握着双拳,面庞发红,双眼时不时的往外翻着,原本可爱的模样变得非常可怕。
“来人,叫御医。”韩子然对着宫女说道。
“不行,”锦妃颤抖着声音说:“万,万一御医也是她的人呢?”
“我说了,她不是那样的人。”韩子然斩钉截铁道。
锦妃怔了下,认识子然哥哥至今,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子然哥哥如此维护一个人的,而且这人还是……
“谁?”宫女突然惊呼出声。
一道影子闪过,人已经在了太子的床边,一身青丝简单束成一个发髻,仅着了简单质朴的中衣,身形挺拔的站在了众人的面前。
萧真冷扫了众人一眼,将手搭上了太子的脉。
“皇,皇后娘娘?”宫女们都大惊,齐齐下跪。
锦妃一脸苍白,不知道为何皇后娘娘会突然出现在她的寝宫里,见到她要去碰她的儿子,一声恐叫,跑过去就要拉扯开她,不想还没接近皇后,一股子气突然从皇后身上发出直接将她震开。
“荒唐,太子殿下病得如此严重,你竟然不叫御医来看病,锦妃,你脑子进水了吗?”萧真沉着脸看着锦妃,这个向来任性骄纵的女人,竟然在太子这事上也如此的任性。
锦妃还在惊于方才从萧真身上突然拼发出来的那股子挡住她的气,就听得萧真对着韩子然冷声说道:“丞相大人向来稳重,此事上怎么也如此的糊涂?”
韩子然清冷的眸光深深看了萧真一眼:“皇后娘娘说的是。”
“不用你假好心,不要碰太子。”锦妃再次去拉萧真,可还没有拉到,她的一手就被萧真反握。锦妃使劲挣扎:“放开我,萧真,就是你下毒要害我的太子,你竟然还在这里假好心?你们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请皇上。”
她沉默的时候,在想什么?察觉到自己竟然在关心她,皇帝心里更为厌烦来,转身离开。
皇帝一离开,喜丫就跑了进来:“娘娘,皇上怎么走了?”
“他想走了吧。”萧真如此说。
喜丫愣了下,这算什么回答:“那娘娘留了吗?”
“没有。”
“为什么娘娘没有留?”
“他若想留自然会留下,若是不想留,我留他做什么?”萧真奇道。
喜丫微张着嘴不敢置信的看着她的皇后娘娘:“娘娘,您当然要留啊,他是皇上啊,他是皇上啊。”
“我这样把他留下,”萧真叹了口气:“又有何意义?”
喜丫急道:“娘娘,这当然有意义呀。”
“什么意义?”
“如果皇上留了下来并且临幸了娘娘,娘娘有可能会怀上小皇子,一旦小皇子生下来,他一定会是以后的太子殿下,这样娘娘就在后宫里站住了脚啊。”
萧真想了想:“挺有道理的。”
当然有道理啊,可娘娘这般毫无举动的模样算怎么一回事订,喜丫急得跳脚:“那娘娘赶紧去追皇上呀?”
“不用去了。”萧真坐了下来,看着窗外那随风而摇动的几枝脆竹淡淡说:“我知道他不喜欢我,是我倾注在他身上十年的时间,不想让自己临去时有这样的遗憾,才强扭了这份姻缘。”
喜丫没听懂皇后娘娘在说什么。“其实想嫁给他,也是临时起意的。”那一刻,他眼中对她的惧怕和厌恶真是伤害到了她,当他毫不犹豫一剑刺进她的腰,她突然想让他知道她的情意,还有她女儿身的事,也在那一刻她决定要嫁他,
这是她一直以来压在心里的愿望。
喜丫还是没听懂,什么叫临去时?听娘娘的意思好像是要离开:“娘娘要去哪?”
“回乡农作啊。”
喜丫:“”今天她可能有点累了,耳朵出了问题吧,怎么娘娘说的话她都听不懂啊。
这话,萧真没说假,其实她心里清楚皇帝对她并无男女之爱,是她十年来的执念才让她在那一日下定了决心要嫁给皇帝,她只是给自己一个机会而已。二年了,皇帝若真会喜欢上她,早应该喜欢了。让喜丫下去之后,萧真解下了头上繁锁的钗珠丢在一旁,用绳子随意束成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将身上的绸衣解下,随手拿了件自己常穿的便服,腰带更是随便一系,跳上了宫殿顶,望着灯火辉煌的皇
宫。
夜风幽凉,省人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