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们好像遇上了大麻烦,但是好像也没有太糟糕。等会儿阿闵会断后,王爷便护着王妃赶紧逃。”阿闵吐咽着口水,掩藏不住对未知情况的恐惧感,已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百里寒笙心中感动不已,可是阿闵也是和他一同出来的战友,就同战场上一般,士可杀不可辱。哪有抛弃战士轻意就能缴械投降的将军,这简直是对他莫大的污辱。
闲时不练功,忙时一场空。此时也正是他一展伸手,自证雌雄的关键时刻,他是绝对不可以退缩逃跑的。如此想来,百里寒笙和容伊以及阿闵三人背靠对方,三面对敌,共同进退。
野狼像是成了精一般,共同进退。每向前逼进一步,都能做到步履齐整,并且保证不发出任何一丝的嚎叫,堪比训练有素的部队。
然而在它们匍匐凝视猎物时,却从远处传来单一地高低不一的嚎叫声。那叫声像是远在天边,却又像是近在眼前,令人分辩不出方位。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日出东山,月从西起的缘故。在这个地方看见的月亮比任何时候看到的都要圆,都要大。昏黄的月光,闪着森森寒光的绿色狼眼,为整个夜晚镀上一层朦胧又诡异地神密感。
“在此关键时刻,千万不要说如此泄气地话。作为战友我们无贵贱之分,只有一条路,那便是杀出去的血路。”容伊此时因为紧张而已经不觉得冷了,但冷汗却从背后流出。
百里寒笙听到容伊的话,突然间便热血沸腾。这个女人似乎并非像他想象中的那般无用,只是她在过会儿的实战中却也起不了真正的作用。而作为男人他有必要保护他们的安全。
狼群像是聪明的智者,但因畏惧火光而未再向前,就那么不远不近地盯着围成一圈的猎物,像是在故意耗时间,消磨对方的意志。拴在树干上的马儿感受到了危险,便在原地重重地踏着马蹄,不安地嘶鸣低吟。
百里寒笙像下了很大决心一般,望了一眼忠厚的阿闵,还有手里拿着火棍的容伊。“这些畜生已经通晓人性,并不容易对付,还好我们身后有大树。阿闵你便保护王妃爬上树顶。待本王将这些凶残的东西引开,若本王死了,那寻找解药的事儿便落在你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