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不能打电话找你吗?”苏逸夏反问了一声,随即开口追问,“你怎么了,一副没精神的样子,他没照顾好你吗?”
秦晓冷冷的回击:“你到底有什么事,没事我挂了。”
“秦晓,你要是挂电话一定会后悔的,我……”
嘟嘟嘟嘟————
苏逸夏话还未说完,秦晓已然果断的挂了电话,耳边只要刺人的嘟嘟声。
苏逸夏气得随手抄起书桌上的水杯,冲着墙壁就扔了过去,“啪”的一声,水杯应声摔碎。
深呼吸了几口气,苏逸夏耐着性子发短息,一条发送成功之后,想了想又加了一条,这样他就不怕秦晓不会赴约。
短信刚一发送成功,书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何怡萱穿着一条黑色吊带睡裙,揉着眼睛赤脚走进来。
“逸夏?”
苏逸夏当机立断把手机翻了个面,扣在桌上,伸手抱住冲他扑上来的何怡萱。
“你怎么醒了?”苏逸夏揉着何怡萱的背,柔声的问。
何怡萱甜甜一笑,伸手揽住苏逸夏的脖颈,眼角余光却是往倒扣在桌上的手机瞄了一眼。
“刚才有什么声音响了,我就被吵醒了,而且你不在我身边,我都睡不好。”黏逆的撒娇声,带着身上还未散去的男性味道,这样的视觉冲击任由哪个男人都扛不住。
苏逸夏只觉得一阵气血往上涌,一下子就被撩拨到了,抵着何怡萱的后脑勺,凑过去就是一阵深吻,两个人的呼吸都有些乱了。
“看样子刚才没喂饱你啊……”苏逸夏挑着何怡萱的肩带,慢慢的往下拉。
何怡萱一脸的娇羞,最后整个人都扑在苏逸夏身上,对着他的耳垂吹气:“那你打算怎么办?”
话刚一落下,整个人就猝不及防的被苏逸夏打横抱起。
“啊,你真坏。”
“更坏的你还没见过……”苏逸夏伸手冲着何怡萱的屁股轻轻拍了两下,脚步匆匆的出了书房,往隔壁卧室走去。
————
挂了电话后的秦晓去浴室洗漱了下,回来拿起手机就看到了静静躺着的两条短信,是苏逸夏的。
原本打算不看就删的她,鬼使神差的还是点开看了,第一条的内容让她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明天下午,老地方见。
“神经病。”秦晓低低咒骂了一声压根就不当回事,只是当她瞥见第二条短信时,整个人一下从床上弹坐了起来。
谭宁一二郎腿一翘,坐起在沙发上,右手你了颗青的发绿的葡萄,喜滋滋的往嘴里塞,吃得津津有味,看得一旁的小六咬紧牙关,酸的五官都皱成皮了。
谭宁一边吃边电话那头的秦晓胡乱的侃,小六看着那绿油油的葡萄,不忍心的侧头看向别处,这些葡萄还是他千辛万苦的去弄来的,跟果农买的唯一要求就是:酸!
越酸越好。
“好了,我不跟你说了,越洋电话很贵的。”谭宁一右手一伸,小六当即会意,拿着准备好湿巾过去,跟个小保姆似的,揪着谭宁一的手指,一个一个给擦干净。
医生的洁癖不是他们正常人能够理解。
秦晓一听谭宁一要挂电话,赶紧喊住:“简政前几天住院了。”
谭宁一一听,挂电话的动作一滞,最后颇为不在乎的哼了一声:“关我什么事,那他死了没有?”
问得似不甘不愿,语气里还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表情却是严肃认真起来。
秦晓抿嘴一笑:“不是说不关你的事吗,住了很长一段时间,听说是胃不好,现在……应该是出院了吧?”
“什么叫应该啊,你们没有去看看他吗,胃不好可大可小的,住这么久的院,肯定不是吃点药就能好的小问题了,你们到底是怎么做……”谭宁一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一旁的小六看不下去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在框人的,也就是宁一小姐会信。
小六“哼哼”了两声,谭宁一不耐烦的瞅过去,让他小心点,一对上小六的眼神,当即会意。
“秦晓你骗我!”
秦晓失笑:“没有啊,简政是住院了,不信的话你让人去打听,真的挺严重的。”
谭宁一这回不上当:“管他呢,反正不关我的事。”接着话题一转,“对了,我前几天好像看到于音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看背影挺像。”
“于音?”秦晓一下子坐直了,整个人的精神都紧绷起来,“你在哪里看见她的?”
葬礼结束后,于音留下一张纸条就消失不见了,说是去散心不用找她,散完心后就会回来的,这件事他们都瞒着覃明朗。
“在曼哈顿的街头啊,就前几天,我去那玩,结果看着挺像,可等我一转头就不见人了,我一想不太可能会是她就没跟上。”
“哦……”秦晓有些失望,“你要是再碰见她,一定要告诉我一声,然后……尽量跟她一起。”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一言难尽,这件事等你回来以后再说。”这种事电话里一时半刻也说不清楚,而且痛到心底的伤疼,即使表面上大家都装作已然放下,其实谁都只是假装而已。
谭宁一眉头一皱,闻出一丝异样来,两人各怀心事,谁都没有了继续聊天的心情,匆匆说了几句后就挂了电话。
谭宁一越想越觉得不对,虽然她是通过秦晓才认识的于音,而且说起来谭家跟于家好像也有那么生意上的冲突,不过那都是谭皇帝瞎逼逼出来的,她跟于音还挺合眼缘的。
“小六。”谭宁一冲小六比划了下,小六当即很狗腿的凑过来:“小姐。”
“你帮我去查一个人。”不会是跟未婚夫吵架然后负气出走了吧?
谭宁一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非常的大,顿时油然而生一种同仇敌忾来,都是被男人莫名其妙伤害的女人,这个时候应该抱团取暖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