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政只觉得换身被虐的体无完肤啊,很是孩子气的伸手拍了下自己的脑门,然后整个人往后仰去:“苍天啊,虐狗啊!”
秦晓笑得越加的开怀,刚才那点字的尴尬完全不见了,只是觉得宁一好像是有点希望了,虽然和简政相处的时间不长,可是他们几个人的性格还是摸出了一点门路的,笑面虎的简政很少会在旁人面前流露出对一个不在意的人的在意,万花丛中过的男人,怎么会连一朵刚含苞待放小花蕾都束手无策,摆明了就是上心了,果然女追男,隔层纱。
秦晓看着简政,总觉得宁一胜利在望了,嘴边的笑容越加的灿烂。
“占三少你老婆这样看着我,真的好吗?”简政被秦晓盯得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尤其是唇边的浅笑,总觉得自己已经成了她手上的鱼肉,随时都准备放在砧板上切上一刀。
占晟楠右手一伸,轻轻箍住秦晓的下颌,把她往自己怀里一塞,他也觉得这个女人的眼神太过露骨了。
秦晓正欲开口正身呢,突然叮咚叮咚的两声,楼下有人。
三人面面相觑,脑中同时闪过那个念头:不会这么巧吧,真的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秦晓从占晟楠怀里直起身,想要去开门,听到声响的王婶却是先一步的小跑着出来了。
“少奶奶,我去看看。”
“王婶,你直接开门,这个时候除了她恐怕也不会有人来了。”这个时间点,除了宁一她实在是想不到还会有谁来了。
王婶点头快步绕过客厅。
秦晓一脸坏笑的看向简政:“你要不要先躲一躲啊?”
简政顿时闹了个大红脸,面上仍旧是一派镇定,可原先随意搁在茶几上的大长腿却是不动声色放下了,秦晓还注意到简政偷偷的低头看了下身上穿的衣服,还很是骚包的用手划拉了下他的发型……
动作这么明显,显然就是想留下个好印象啊,不知道待会宁一进来了,知道简政这么的费心思会不会高兴的跳起来。
电梯门“叮”的一声响了,简政心头一震,眼角余光对上某两位好整以暇的人,脸上一臊,端端正正的往沙发上一靠,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他这样的欲盖弥彰,反而让秦晓觉得忍俊不禁,探身往门口的方向望去,却是当即傻了眼,梗着王婶身后进来的哪里是谭宁一。
她倏忽一下起身,绕过沙发迎过去:“你怎么来了?”
简政就跟吞了一只大鹌鹑似的,整个人都惊呆了,反手指着自己:“我,种马?”
占晟楠也不出声,只是随手打开了客厅里的电视,摆明了就是不想在继续这个话题了,简政整个人都不好了,单手撑着沙发靠背一个跃跳,翻过沙发在占晟楠身旁坐下,表情有些哀怨。
两人静默了好久,简政终于还是忍不住先开口了:“谭黄帝好像最近一直在打探你的消息,他对秦晓很上心,可靠消息啊,张雯现在能够保住一条命还待在医院里,据说那位完全是看了你老婆的面子,你有什么想法?”
占晟楠拿着遥控器随意的换台,面色如常,好像是一点都没听到简政在说什么似的,只不过眼神顷刻间阴鸷了起来。
“哎,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就别装深沉了啊。”简政见机就拆台,他就不信占小三真能忍住这口气,别说这小子耐力是真见涨,要不是兄弟多年,他都有些摸不准这个家伙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占晟楠目光如炬,眼神似是在专注的定格在电视屏幕上,简政真的有些把不准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不过依照占家三少向来的性格,估计谭黄帝是真的有苦头吃了,只是……脑中莫名的就想起了这几天老是缠着他的那个身影,要是她知道他也有份修理谭黄帝,估计就不会这么死皮赖脸的在他身边瞎晃有了吧,可不知怎么的,一想到那个可能性,心里某一块地方好像就是空唠唠的,有些不舒服。
简政本能的想要甩开心中的异样,身体闲适的往后一仰,靠在沙发椅背上,状似无意的开口:“哎,你想好怎么收拾他没有,我觉得吧,这个人虽然有些可恶,可是好像他也没做出什么太过分的事,主要就是秦晓这丫头太过招人疼了,你说是不是?”
占晟楠冷冷的飞过来一个眼刀,简政一下子正襟危坐,脑中飞速的闪过刚才是哪句话说得让占三少不高兴了,反复思量了之后,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她要叫我一声二哥啊,我叫一声小丫头怎么了……”话虽是这么说得,简大少心里还是有些郁郁不得志,有老婆了不起啊,覃明朗那小子也是的,把于音护的跟什么似的,好像每个接近她的人都有贼心有贼胆的,那天在客厅里,覃明朗这小子也是这样,防他和王丰就跟防贼似的,看样子,他真的要和王丰去好好商量商量了,终身大事这种事还是早点提上日程比较好。
“你这么急着替未来的大舅子求情,是被她给拿下了。”占晟楠也不多说一句,只是凉飕飕的一句话,话里话外的意思立刻立刻就让建恒炸毛了。
什么叫大舅子?
什么叫被她给拿下了?
他简大少连个对象都没有,哪里来的大舅子,哪里来的人能把他给拿下?
简政难得的情绪波动巨大,一下子就从沙发上蹦跳起来了,一手指着占晟楠叫开了,可是越到越到后面,声音越是没有底气:“占小三你可别瞎说啊,我对象都没有一个,哪里来的大舅子,我可告诉你啊,我简大少的名声可是很纯良的,你不要给我瞎宣传,坏了我的名声小心我把你小时候的糗事登报去。”
占晟楠摆明了压根就没把简政的威胁放在心上,一句话就给堵了回去:“种马的名声?不用我宣传,整个栾城的人都知道。”
“不可能!”简大少反驳。
占晟楠放下遥控器,好整以暇的坐在沙发上,两眼带着些微的怜悯看向简政,反问:“那你今天来,是为了什么?”
简政立刻就歇菜了,有些颓然的栽倒回沙发上,两眼盯着书房的方向:“你老婆什么时候完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