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出手了?
我不是不想出手,而是不能出,也不敢出!
我一旦出手,就要承受当年的诅咒!
我的力量来自于祖巫,悖逆了他,自然没有资格使用他的力量,这样的下场我认,你也不必对我又什么介怀指出。
至于我坐在毡房里,他们却不敢来找我的麻烦,这很正常。
因为我的性命如果受到威胁,是他人主动要来杀我的话,那我使用力量不必顾忌诅咒,这算是祖巫对他的徒子徒孙的庇佑吧!”
至此,一切水落石出。
我想了想,又问道:“那……婆婆当年的文曲卫呢?”
“叛变了!”
老瞎子叹了口气,无奈道:“我当初是留在婆婆身边了,可是他……选择和婆婆撕破脸皮,他只想保住自己的姓名,可惜没能斗得过婆婆,最后只能逃走了。”
说此一顿,老瞎子似乎想到了什么,道:“你不必急着找他,我想,用不了多久你们就可能见面!!”
老瞎子这是话里有话呀!
我一琢磨,连忙追问:“是不是这次和共济兄弟会搅和在一起的,就有这个人?”
老瞎子深深看了我一眼,最后,沉沉点了点头!
……
老瞎子气喘如牛,整个人斜着身子倚靠在卷起的羊皮褥子上,明明毡房里温度不算低,可他呼吸时,口鼻间总会喷出一溜白烟,头上青筋跳动。
片刻后,他又举起酒壶“咕咚咕咚”狂饮一阵。
等放下酒壶时,已经醉眼惺忪,口鼻间的白气这才稍稍变淡一些。
他这模样让我很担心,忙一把抓起他手腕,灵气在我之间跃动,真我金身无声无息浮现在背后,盘坐于虚空中,闭目垂头,似在沉思,我这是通过真我金身加持自身的精神,让我的注意力变得更加集中,以便准确感受灵气在老瞎子体内探查到的一切。
这是一股可怕的森寒之气。
我分明能感觉到,这寒气无孔不入,仿佛一根根锋利的金针一样,在老瞎子体内不断乱窜,这样的寒气是恐怖的,具有可怕的穿透力,如果老瞎子不是身体坚韧的贪狼卫的话,后果不堪设想,但他仍旧要承受巨大的痛苦,仿佛千万金针不断刺身体。
我的灵气在老瞎子体内根本没走出多远,就被这恐怖的寒气给直接湮灭了。
“好可怕!”
我睁开眼睛,细细思索片刻,只觉得老瞎子体内的阴寒之气是如此熟悉。
莫名的,我想到了自己第一次去见婆婆,那时婆婆的那间平板房里就有这样的气息,让整个屋子像个冰窟窿一样,那种冷气根本不是棉衣能防御的。
我觉得这可能已经不单单纯纯是阴寒之气了,而是阴毒!
“嘿嘿,看出来了?”
老瞎子是察言观色的老手,只是看了我一眼,就仿佛猜透了我心里所想,微微眯着眼睛,不断摇晃着手里的酒壶,轻叹道:“你以为这二两猫尿好喝啊?每天喝的醉汹汹的,如行尸走肉,除了睡觉就是喝酒,你觉得这滋味儿很好受?或许对外面的那些小老百姓来说,这样的小日子肯定特别美,但你是武人,你应该知道,把一个武人圈在四面漏风的破帐篷里,整天只能做个浑浑噩噩的瞎老头子是种什么滋味儿!”
这话倒是说的我一怔。
经历了狂风骇浪后,安逸和颓废,是一把不断剜肉的刀子,会让人痛苦。
平心而论,现在让我再老老实实做那个小小的牧场管理员,恐怕我也做不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