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接到管家给钱的金满堂,苦苦思索着答案却不得法,这事儿困扰他很是难受。这样算什么?还报不报仇了?
敲诈了金家的钱,然后美其名曰保下了金家的命。
他要的只有钱,其他东西一概归还!
他,是个有良心有原则讲道义的军匪?
白芷打了个嗝,她眼珠子转了转,“可能,对你才是真爱吧!”不过,这揶揄的话她可没敢说出口。
“可能是,怕你以后发达了找他报复吧!毕竟,金鳞岂是池中物!”
这话,金满堂爱听,他点点头,一定是了。
以后他有儿子了,一定起名叫金鳞,让他瞧瞧自己老子是有多厉害。
不过,闹归闹,二人一会儿便陷入了沉思。从白芷醒来,她便没见到杜衡,可杜蘅会让金满堂过来陪着自己,显然是怕自己一个人在这儿伤感。
他时刻关注着自己的感受,可他到底是怎个意思?
难不成,真图自己这个人不成?
一个烂了脸的女人,还有什么好图的?难不成,他也打上了蛊玉和那册子的注意?天知道,他跟着张大帅那么多年,与纯阳子也合作过多次,知道多少秘密谁又说的上来。
只不过,纯阳子的豪夺,他要智取!
以情取物,让她甘心的为自己服务,为大业付出,这不是兵法中的上上策吗?
攻城为下,攻心为上!
这么一想,白芷就明白了。早些年自己年轻不懂事,如今再看不透那智商可真是被狗吃了呀!
殊不知,杜蘅此时的心全无半分利用,他只是想去满足自己少年不曾满足的事。
就像一个家庭贫困的少年,幼时对着白糖芝麻团深深迷恋,然没钱从未尝过。等他有钱能买很多更好的食物之后,满脑子还是那白糖芝麻团的口感,咬上去肯定是口齿留香。
要说这芝麻团真的如他所想那般好吃吗?
好吃的,不过是得不到的念头罢了!
一直坐下去,如果世界上真的有这般简单的事儿,丁香真的想试一试。
“昨天上午,给白芷裁衣的人来了,司令吩咐要赶制出乌图最名贵的嫁衣。一套中式,一套西式。只要白小姐喜欢,他不介意任何形式的婚礼!”
婚礼,杜蘅竟然还要给那女人明媒正娶的婚礼?
连翘小心揣摩着丁香的心思,感受到她心里逐渐加深的恨意,继续往下说。
“平妻这事儿在现如今也不是没有,可一个无名无姓被毁了容的女人被抬了正,让外人看来,任谁都会想到原来的夫人得是多么不堪?夫人,你当真忍得下去?”
更何况,那个脸上带伤的平妻,还是原配所伤。
纸包不了火,那日之事见到的人如此之多,还能防得住悠悠众口?
连翘的话,句句属实,字字指向若真的白芷入了门,丁香死都无法澄清被污的名声。
男人可以没有,情亦可以消散,名声呢?
难道,她从小到大还没受够被名声拖累的苦吗?
看着丁香重新有了神色的眼,连翘轻轻吐出一口气,成了!
旁边的嬷嬷拿着掸子,扫向这边时也跟着劝了一句。
“夫人,你也听连小姐的一句劝,不管怎么说,还有子衿小姐呢!子衿小姐多可怜呀,那么小的一个人儿,又病了!”
听到女儿病了,丁香的身体动了动,不是说白芷将她救好了吗?怎么又病了?
丁香在长久的端坐中终是恢复了常态,至少像个正常人一样,能动能说,能听得进别人说话。
莺儿在连翘的示意下,端着茶盏悄声进了来。她趴在丁香耳边说着白芷此时的处境,比如和白芷一起回府的那个叫凌霄的道士。没人注意到,莺儿的脚稍微有些跛,还不都是拜白芷所赐。
夫人房中收拾完毕,丁香披上大衣,整个人的气场又回来了。
她才是杜家的女主人,不是吗?
而此时的白芷,在连夜的惊吓后沉沉的睡了过去。她着急去看子衿的状况,好在这小丫头自己会疗伤,在她的结界内,一切都在缓缓的恢复。
只要白芷的身体好,她恢复的也很快。
在另外一层含义上讲,子衿是白芷的保护神。她的力量源泉完全汲自白芷,只要白芷不倒下,她永远会挡在白芷前面。当然,若是白芷倒下了,那她也起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