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忽然将目光从我身上移开,看了看陈秋雁。
“没想到陈家的大小姐还真跟小阎王搅和在一块了”他怪笑道,眼神里有些讥讽,笑声听起来充满了嘲弄的意味。
“关你屁事。”陈秋雁白了他一眼,毫不客气的说道。
“我跟她的事不是早就传开了吗?你跟我装什么呢?总不能是刚知道这消息吧?”我皱着眉说道:“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
他咬牙切齿的看着我,声音都变大了起来,几乎是吼出来的。
“老子是福子伯!你他娘的以为我是谁?!”
听见这个自我介绍,我还是有些迷茫,左右看了看,见陈秋雁跟索巴都是一脸茫然,便小心翼翼的问了句:“咱们以前见过面吗?”
“我”福子伯死死的咬着牙,身上的敌意已经变成了杀气,很明显是动了真怒:“姓沈的你别欺人太甚!你全家被烧死的时候,我们还在四川见过一面,你忘了吗?!”
“放你妈的屁。”我没好气的骂道,想起前不久才进入灵山的老爷子他们,心里也不禁骂了起来。
全家被烧死?你全家才被哎不对,好像是有这么个人。
当时我跟司徒的上司发生了一些矛盾,正准备宰了那王八蛋泄愤的时候,有一个四九城的能人跳出来搅了局。
那人就是他,福子伯。
据司徒说,这人不光是四九城里的先生,也是官方内部的先生,在古代绝对算是吃皇粮的那种宫廷术士。
当初我跟他之间也发生了不愉快的事,具体有多不愉快这么说吧,我跟他不愉快的程度,几乎都到了恨不得扒光对方十八辈祖坟的地步。
“是你啊你个狗日的二五仔”我很诧异的看着福子伯,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忍不住笑了出来:“没想到你还跟旧教的这些杂碎混在一起了,真是鱼找鱼虾找虾,屎壳郎喜欢臭粑粑还别说,你跟他们的气质挺像,都挺让人觉得讨厌的。”
“没想到你还真的把我忘了要不是我提醒你你是不是都想不起来我了?”福子伯咬牙切齿的瞪着我。
“可不么。”我笑道:“你这种小鱼小虾,还不值得让我记住你,但对你来说这也是好事,起码我没记你的仇。”
“谁是小鱼小虾?”福子伯瞪着我问道。
我往前走了一步,将落恶子拽到一边,示意它别插手,让我来。
“我看你还真就是小鱼小虾了。”
话音一落,我抽出苗刀直奔福子伯跑了过去,想起跟他见面时发生的那些事,心里的怒气也一个劲的往上翻涌着。
“今天非得把你剁碎了喂狗不可”
听见索巴的话,我跟陈秋雁也是彻底的愣住了。
难不成盘坐在菩提树下的这个僧人就是传说之中的佛教始祖释迦摩尼?!
我的理智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不可能发生的事,但索巴脸上那种发自内心的激动却是装不出来的。
如同看见了自己信仰的宗教真神现世,只有这样才会露出如此激动的表情。
在这时候,我也有些理解旧教的那帮先生了。
可能信仰这个东西真的没那么复杂,相反,还极其的纯粹。
当有一个近距离接近信仰真神的机会时,像是索巴这样拥有理智的人,也会忍不住激动的跪伏在地上。
我跟陈秋雁面面相觑了一阵,最终还是忍不住心里的好奇,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满怀着恭敬看了看盘坐在地上的人。
不,不是人是一尊石像。
从正面看过去,它就是一尊很普通的释迦摩尼坐像,身上的衣服也变成了石头,双手掐着手印,半眯着眼睛,默默看着通往灵山之上的道路。
这种奇怪的现象让我有点迷茫,是我出现幻觉了,还是索巴出现幻觉了?
前一秒从背后看,盘坐在地上的这个不是石像,很明显就是真人,但现在一看怎么又变成死气沉沉的石像了?!
发现这诡异的情况,我跟陈秋雁不约而同的后退了几步,从石像的背后看了看。
这一看我就傻眼了。
从背后看起来,完全看不出石像的轮廓,而且那些没有被衣服遮盖住的皮肤,像是脖子这一块都是正常人类的肤色
但要是往前一步,从侧面或者正面去看他,盘坐在地上的人又会再次变成石像。
他究竟是人还是石像?
这一点我到现在都没弄清楚还是说大家都出现幻觉了?
从头到尾,这个盘腿坐在地上的人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哪怕我们走到他身边不停的打量着他,也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就像是一尊真正的石像,看不出半点生命该有的光彩。
“索巴,你到底看见什么了?”我忍不住问道,见他还跪在地上不停的诵念佛号,只觉得心里毛毛的。
听见我的问题,索巴面朝石像跪在地上,头也不抬的说:“佛祖这是佛祖你们为什么还不跪下?!”
还不等我们说什么,索巴就自言自语似的嘀咕起来。
“对了你们不是佛教徒自然不用礼佛老沈你们先去一边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