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总不能一直这样耗着吧??”方时良紧咬着牙说:“这帮跟屁虫迟早会变成麻烦,要不然咱就”
“不对。”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回头看了看那几辆白色小轿车,只觉得这事越变越麻烦了。
“不是条子。”我低声道,表情有些不确定,只能算是分析:“他们好像是行里人。”
“怎么说?”宋补天一愣。
“隔得远,所以气息弱,但是小胖好像发现什么了。”
说着,我轻轻揉了揉爩鼠的脑袋。
这小家伙从第一辆车跟上我们起,背就高高的弓着,跟陈秋雁一样,把脑袋靠在了车窗上,死盯着那些急速靠近我们的轿车。
宋补天默不作声的看了看爩鼠,忽然说:“它好像很紧张。”
“对。”我点点头:“一般人不会给它带来这么大的危险感,所以说那些人是先生的可能性很大。”
“先生?”宋补天有些纳闷了,满脸的百思不得其解:“他们不像是行里人啊,看说话的口气跟那种气质,应该就是白道上的。”
“白道上的倒是有可能。”我苦笑道:“但我说句实话,最开始我就没想到白道会让先生来对付我,玩得太绝了,没这个必要。”
“可能是你得罪谁了,这是在给你穿小鞋呢。”宋补天笑道。
话音一落,宋补天点上支烟抽了两口,眉头越皱越紧。
“普通人都够难办了,现在又钻出来几个先生,这他娘的”
“实在不行就跟他们拼了,妈的一帮子杂碎,蹬鼻子上脸啊这是!”方时良骂骂咧咧的说道:“都是行里人,还敢跟我们蹦跶,这不是找事么!”
“小胖,我问问你。”
我说道,把爩鼠抱起来,轻轻蹭了蹭它的额头,问它:“你从车窗跳出去,在最短的时间里,把后面那几辆车的车胎全给我咬破,能办到吗?”
爩鼠点点头,眼里透出了一种人性化的自信。
“它能搞定?”方时良有些怀疑的看着我们。
我笑着说:“放心吧,小胖跑起来的速度,绝对比轿车快。”
方家人狠,这一点,我算是在方时良身上领教了。
只要脾气上来,什么都不管不顾,弄死对方才是正经事,要不然这事就没完,方时良就是这么个态度。
什么白道黑道的,只要敢找上门来,那就是存心在找刺激,非得弄死他们不可,绝对不会随随便便就饶了他们。
“别。”
我紧紧的拽住了方时良,按着他的肩膀,一字一句的说:“现在下车,咱们的麻烦会更大,撞他一下也算出气了,要是你觉得没出气,咱们就”
“对啊!这就算出气了!”宋补天忙不迭的说:“赶紧开车走人,此处不是久留之地啊!”
“来,用这个。”
我说着,从车座地下抽出来一杆猎枪,那是五连发打铁砂的长枪,应该是方时良他们用来防身的,所以才会随车带着,我也是前不久才发现。
“我去打他们两枪,死了拉倒,也算是给你出气了。”我笑道:“反正我现在的污点是洗不清了,破罐子破摔,谁怕谁啊。”
“你闪一边去,这种事用不着你来!”
方时良很不客气的骂道,一把从我手里夺过五连发猎枪,想都不带想的,把头伸出车窗外,冲着刚稳住平衡的那辆白色越野车连开了三枪。
枪声很响,场面也很混乱。
但幸亏这地方来往的车辆较少,没有引起太大的骚动
不得不说,那辆白色越野车绝对不简单,我估计是防弹的,近距离被五连发猎枪打了三枪,玻璃也没碎开,只是有些裂痕。
“姓方的,我看你就是在找死。”
车里那人把窗户开了一条缝,似乎也害怕方时良拿枪打他们,脑袋往后靠着,尽可能的避开了容易中弹的区域。
听见这话,方时良把猎枪一撂,指着那人问他:“你要是不服气,咱们俩就下车说道说道,别说我们人多欺负人少,老子跟你单滚,玩肉搏还是斗法都随便你。”
不知道是这一句话镇住他们了,还是觉得这事确实难办。
方时良说完那话的时候,他们谁也没吭声,依旧是开着车紧跟在我们后面。
“老方,赶紧开车走人。”宋补天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跟我的表情一样,都变得有些凝重了:“他们的目的不是跟咱们动手,只是为了跟着咱们,当心被人堵啊!”
闻言,方时良还有点不服气,但他也仅仅是不服气,并没有其他过激的举动。
他只是蛮,只是凶,还不至于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