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这样子,感觉还挺兴奋的,估计这段时间闲下来,他也快憋坏了。
收拾完装备,我把店门一关,带着人直接就上了周事主的小轿车。
由于常龙象的体积比较大,坐在后面明显不合适,只能安排他去坐副驾驶,而我跟七宝陈秋雁三个人,则挤在后面一排。
“耗子呢?”我问七宝,压着嗓子:“那畜生跑哪儿去了?我关门的时候还没看见它呢!”
“包里。”七宝指了指后备箱,很无奈的说:“那只肥耗子好像是想跟咱们出去玩,趁着我收拾东西,一头就钻进行李包里了,咋拽都不出来啊。”
刚说到这,开着车的周事主忽然递了支烟给我,但我没接,直说不会。
“您不是想知道闹鬼那事吗?我现在跟你说说?”
“行。”
周事主打开窗户,慢吞吞的抽着烟跟我聊了起来,语气也平静了许多,跟最初那种急得快哭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这事得从半个月前说起”
据周事主说,他们村子里有个疯女人,脑子不太正常,应该是天生的精神病。
前不久,那个疯女人失踪了,应该是跑进山里迷路了。
“虽然她是个疯子,但好歹也是我们村的一份子啊”周事主叹了口气,表情略显复杂的说道:“我们也派人搜山了,可是找了七八天都没能找到,应该是在山里饿死了。”
“之后呢?”七宝好奇的问:“你们村就闹鬼了?”
“可不是么”周事主叹道,脸色也白了下来,似是有些后怕:“自打上个星期开始,我们村子里就不断的死人,全都是横死啊”
“都是咋死的?”我问。
“一共死了六个,要是咱们回去没赶上,可能就得死七个了。”周事主小心翼翼的说着,眼里满是恐惧:“第一个死的人是村长他儿子,半夜梦游跑牛圈里了,活生生让牛给顶死了,浑身上下全是窟窿眼啊,但就是不叫,到了死也没吭声,第二天才被人发现。”
“牛角顶人?”我一愣:“这又是什么死法?”
“第二个死的人叫老棍儿,住村长家隔壁,他们两家基本上是挨着的。”周事主说。
七宝对这事也来了兴趣,忙不迭的追问这人是咋死的?
“挤死的。”周事主说。
一听这种新奇的死法,别说是七宝,我都有点好奇。
人还有挤死这一说?
“他家有个铁柜子,跟车座差不多宽,也不深,没人知道他是怎么钻进去的”
周事主说到这里,声音渐渐颤抖了起来。
“我去现场看过他不像是自己钻进去的反而像是被人活生生挤进去的身上的关节全变形了”
{}无弹窗事主登门的时候,恰巧我们刚吃完午饭,正坐在大厅里打着扑克。
我最初还以为他是客人,便迎上去问他有什么需要的?
“我是来找先生的。”那人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是焦急,额头上全是汗,也不知道是急出来的还是热出来的。
“您就是事主?”我问他。
他点点头,说,是。
听他这么说,七宝等人也凑了过来,满脸的兴奋。
冯振国说的事主,比我想象中的要体面许多。
虽然这人说话听着不是本地的,带点山里特有的口音。
但他打扮的很得体,一副西装革履的样子。
既然事主来了,那该有的规矩也得有,不能怠慢。
我先是让七宝他们引事主去坐着歇会儿,自己则跑去给他泡了壶茶。
等我给他倒上茶,事主也急了。
“您就是沈先生吧??”他端着茶杯,很焦急的看着我:“要不我们现在就出发?直接回村里看看?”
“不急。”我说:“你先把情况给我说说。”
“人命关天啊!”事主说着这话,眼泪都快急出来了:“我们村子天天都在死人!晚回去一天就得多死一个!再这样下去迟早要绝户啊!!”
说实话,我这人有时候也随老爷子。
为人处世讲的就是一个规矩,什么事都爱慢条斯理的来,但是在某些特殊的情况下
“要不我们直接走?”我问了一句,看了看七宝他们。
“我没啥意见。”七宝耸了耸肩,双手背在脑后,懒洋洋的说:“听你的呗。”
陈秋雁也没说话,点点头,应该跟七宝的态度一样。
“我不建议直接过去。”
常龙象很突兀的说了这么一句话,憨厚的脸上,依旧挂满了笑容。
“沈爷爷说过,有啥事都得跟他打招呼,起码我们要先给沈爷爷说了才行。”
我嗯了一声,点点头:“七宝,你去把老爷子叫回来,就说有活儿上门了。”
听见这话,七宝往嘴里叼了支烟,大步就跑了出去。
“还没好好跟您认识一下呢”我从兜里拿出来一盒烟,掏出一支递给他:“您贵姓啊?”
“姓周。”周事主小心翼翼的接过烟,问我:“您这里办事也要收钱吧?”
“对。”我笑道,把老爷子的规矩说了一遍,大概就是说先钱后办事,事要是办砸了钱全退,再加十倍赔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