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税开车。”侧头看她，嘴角泛起一丝淡淡的笑意，眼前的人好像也不是那样的无情，“带硬币了吗？”

“带了。”从口袋里掏出四个硬币，摊在手心。指腹在她的手心轻轻划过，麻酥酥，带着温热的感觉，她飞快的收回自己的手。和他一起站着等公车。

第一次，好像是在很久之前了。

那天，天气很冷，四个人却胆大的旷课出来，去时代广场去看昆曲牡丹亭，虽然不是放在中国国家大剧院，不过光光是《牡丹亭》这三个字就很有吸引了。三个人不是艺术生，但长期在高考的压迫之下，总是要给自己找一个放松的理由的。

出来的时候，风很大，余久歌在给自己里三层外三层的裹紧了，才肯踏出教室的门，翻墙的时候，向税还偷偷的在踢了她一脚，反正也不会有什么感觉。

“不是吧，我生涯里，头一次旷课，还没有出租车？”半个小时过去了，路走了一大半，但就是拦不到出租车，都是有客。

“我们坐公交车吧。”姜念念说道，这时去时代广场的133路公交车刚好就停在四个人的面前，一直都是拒绝坐公交车的向税，这时跑得比谁都快，余久歌也是不甘失落。

“你们不上来吗？”两个人站在门口说道，人很多，但即便是挤得和沙丁鱼罐头一样，他们也认了，在里面挤，至少比在外面吹冷风要来的实在。

因为前门已经上不去了，姜念念和徐笙哲是从后门进去的。车上的人很多，难免会有些磕磕碰碰，姜念念尽量站直了，不靠到徐笙哲。

“下一站，时代广场。”公交车上的语音，终于要到时代广场了，潜意识的放松，让她没有注意到前面的红灯，公交车的一个急刹车，让她整个人控制不住的摇晃。

徐笙哲伸手拉住她，同时用身体帮她挡住身后拥挤的人群。

“终于到了，我感觉自己在里面要熟了。”摘下了围巾的余久歌，大口大口的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

“快走了，要开始了。”向税催道。

“姜念念，你的脸怎么这么红？”余久歌等着姜念念走上来，徐笙哲和向税已经率先穿过斑马线到广场上去了。

“你也差不多。”姜念念看了她一眼，下意识的抬头去看已经走过去的那个人，原本以为他是那种宁可走路都不要坐公交车的人，不过现在看来，他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娇贵。

133路的公交车。一点都没有变的样子，只是越来越旧了。车上人很多，姜念念低着头往上面走去，他也不说话的跟在她的身后，投币上车。

“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