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炳昌无奈的笑了笑:“有什么不好说的,我想见大人,是为了求官,可是以之没有门路能见到大人。
刚巧我跟红花会的青林小师傅是从小就认识的,在他那里问得了卢管事来求药的事儿,这才想办法弄了两瓶福寿丸……
还望卢管事不要生气才是,我也是不得已才打听的。”
卢管事明白了,他们家大人是正五品的吏部考功司郎中杜玉明。
杜玉明虽然是五品官,但是他手掌拽着官员的功过考核,所以在官场说话非常的好使。
给一个举子安排一个好点儿的官身还是不难的。
比如同样做县丞,在边远山区做和在京城或者江南附近的县衙做肯定是有巨大的区别。
“我们大人并不好说话。”卢管事说了一句,不过他嘴里虽然这么说,可心里却是认为此人献出两瓶福寿丸他们家大人怕是不能拒绝。
谁让他们家大人只有一个身子骨不好的独子,这福寿丸可是他们家公子的命!
袁炳昌拱手道:“所以还要管事帮我美言几句,放心,事成之后定有重谢!”
卢管事心说这小子上道,不过面上却是不显,他笑道:“我肯定是要帮您说话的,但是成不成还是要看大人的意思。”
两人相谈盛欢,到了府邸的时候,卢管事先让他在茶厅等着,自己去找杜玉明禀报。
杜玉明面露难色,他老婆就在身边撺掇他:“不过是个举子,也就是安排个九品八品的缺,他无非就是想去的地方好点儿,这有什么难的?
伯儿可是你的亲儿子,你难道真要看着他这么难受?
他可是靠着这福寿丸救命啊!
老爷啊,现在福寿丸在京城你就是要一千两银子一粒,也是有人买的!
去红花会买是便宜些,可是也要能买到才成啊。
您瞧瞧,老卢去了多少日子了,这一粒还没买回来呢!
两瓶福寿丸啊,老爷,六十粒呢!”
说着,她就开始哭,哭她儿子命苦,若不是她嫁妆丰厚,根本就给儿子买不起福寿丸,他儿子的病也不会好转……
现在眼见着断药多少日子了,若是再没药可咋整啊……杜玉明挣扎了一番,最终还是屈服在老婆的眼泪攻势下:“好了好了,别闹了,老卢,去把人叫进来!还有你,你赶紧回避。”
京郊。
山上。
青瓦红墙。
一片似道观般的建筑隐匿在秀丽的山色中。
道观的大门口挂着一块龙飞凤舞的匾额。
这块匾额是近日太上皇亲赐的。
上书‘红花会’三字。
观中的人也皆是做道士打扮,这红花会因着是太上皇推崇的地方,香火旺得很。
“卢管事,贫道很难办啊,您也知道,这福寿丸所用之药物非常之珍贵,我们红花会会里一个月也就能炼那几炉子。
太上皇那里要得就多。
我们这里真的是留下的不多了。
您这样……这样不是为难我么?”
厅堂,香炉的鹤嘴里飘出细细的烟雾,冉冉升腾的,不消多时便弥散开来。
一股子浓郁的香味直往鼻子里头钻,不过却不会让人觉得难闻,反倒会令人神清气爽。
一名穿道袍的老者端坐在主位,他的衣襟处赫然绣着一朵艳丽无比的红花。
红花绣得跟真的一样,在灰色的道袍上盛开,更显妖娆艳丽。
“哎呦,姚真人啊,您可救命吧,您放心,银子绝对不是问题。”
“这不是银子的事儿啊。”姚真人为难道。
卢管事急了,他又是给姚真人鞠躬,又是告饶,可是姚真人就是不松口。
最终,他只得垂头丧气的离开。
只是,在半道上却有人拦住了他。
“卢管事是要福寿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