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路行驶,附近的街坊频频瞩目而视,不少单身汉见到武植身边竟有两个姿色不俗的女子,都是羡慕不已。
当然,也有不少的人感到愤愤不平,大骂道:“好好的两颗大白菜,却被这丑陋的猪给拱走了!”
而有人听了这骂声后,却自怨自艾的叹道:“我也跟武大郎长得差不多,怎就拱不到白菜呢?”
人逢喜事精神爽,驾着牛车的武植不由的吟诗一首,但想了半响,也没能憋出了,只得悻悻然作罢了。
当牛车就快要到达新家的时候,车轮却压到了一块较大的石头,使得牛车猛的颠簸了一下,金莲和青禾二女心下一惊,紧紧的抓住了武植手臂。
武植感受到手臂两边传来的肉感,心中不由的一荡,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了。
可惜的是二女很快又重新坐定,徒让武植的自个回味了。
终于到达新家后,金莲与青禾先进去打扫屋子,武植则搬运各种东西,刚搬运到一半的时候,武植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是落下了什么。
“糟糕,怎么把贪睡的焦挺给忘了!”武植一拍额头道。
焦挺那家伙每天吃饱就睡,现在还在原来的住处那里呢!
武植快速的将剩下的东西搬下牛车,然后与金莲、青禾说了一声,便要驾着牛车离开。
但这时,拉车街道老黄牛却不愿意走了,武植给了两鞭子,依旧是一动不动,最后还对着武植拉了一坨热翔,四周顿时臭不可闻。
武植连忙捏着鼻子走到了一边,对着情形感到无奈之极。
而这时,有一群儒生正结伴往这里走来,有个十二三人的样子,口中还不停的在念着诗词。
武植的新家环境较为清幽,大门的对面还有一条城中小河流淌而过,河边满是杨柳,这群儒生行走期间,吟诗作乐,本是极其风雅的事情。
但这时,却忽然闻到一股浓郁的牛屎味,都纷纷皱起了眉头,大呼扫兴。
吴士宏看着刘通,眼神中带着顾忌之色。
刘通能力出众,深受清河县令的看重,又因他在县衙任职多年,与县衙中的其他官吏都有交情,在县衙中颇有根基,不是吴士宏这种通过走偏门,才获得班头之职的人能比的。
面对刘通的质问,吴士宏又将之前质控武植的两项罪名,再次说了一遍。
刘通听后,哈哈大笑了一声,“城外竹林之案,不是已经了结了吗?明明是药家镇强盗所坐下的案子,跟我武兄弟有什么干系?”
药家镇位于恩州、德州、博州还有大名府四地的交界地带,乃河北著名的“四不管”地区,许多人犯事后,都会逃亡那里,所以落草的强盗很多。
清河城外的劫财案虽只过去没几天,但因为那海大富不愿给县令贿赂,所以县令便下达了尽快结案的指示。
于是刘通带着人去案发地走了个过场,便将事情推到了药家镇强盗的头上,草草了解了此案。
这些年来,凡是破不了或者是不想破的劫财案,无论是清河县,还是恩州、德州、博州和大名府的其他城县,都是将事情往药家镇强盗处推去的。
因为这案件是刘通接手处理的,吴士宏没有详细过问,所以完全没料到到案件已经结案了!
吴士宏愣了一会,随即脸色变得如猪肝一样,向身边的衙役低声训斥道:“案子结了?你们怎么没告诉我?”
那衙役唯唯诺诺的道:“您也没问啊!”
吴士宏听后,顿时气恼之极。
“我们清河县衙门,是最讲王法的所在,抓人总得有确凿的理由,吴班头若是再这样执意要抓我武兄弟,我可就要禀明县令大人了!”刘通这时朗声道。
吴士宏还想再提侄子吴文华被武植所打之事,但转念想到这事本就是他侄子有错再先,说出来也无益,便没再提。
事情转变至此,都是因为刘通出现为武植撑腰,要是没有刘通,抓武植只需一个借口便成了,根本不需考虑借口的合理与否。
“我们走!”吴士宏狠狠的瞪了武植一眼,然后气呼呼的带着他那十余个衙役,灰溜溜的离开了小院。
老孙头等围观的居民,这时的内心都无比的骇然。
在他们的眼中,吴士宏那可是清河县的一号大人物,无论是泼皮无赖还是恶霸混混,见到了都得退避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