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轩也觉得恶心得不行,他跑的比柳夫人还快:“姐姐的东西,姐姐自己拿!”
柳夫人气得又差点仰倒,看看娇滴滴的女儿,一狠心自己拿起了这方砚台,忍着恶心狼狈离开了薄家老宅。
“呵呵——”
看着柳夫人和薄夫人捂着口鼻匆匆逃离老宅,陈管家终于也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
薄君枭指着刚才柳夫人和薄夫人她们坐过的沙发,还有放过那砚台的桌子道:“陈管家,把这几样家具扔出去!”
“好的,少爷!”陈管家立刻领命,招呼周强等人过来,一眨眼的功夫就将这几样家具丢了出去。
“过来!”
薄君枭狭长的凤眸带着笑意,冲颜沐一勾手道。
他这么带着笑看过来,颜沐不由呼吸为之一滞。
此时客厅柔和的暖灯光下,薄君枭眉眼精致,眼眸弦月般弯起,挑起的这一抹笑意淡化了他深刻五官一贯冷硬的戾气。
整个人透着一抹清秀温润的气质,掩住了他平日的侵略性气息,让人不自觉就想要卸下心防。
“那砚台啊……那砚台我放在哪里来着,让我想想,”薄君枭慵懒地靠在轮椅上,猫玩耗子一样看着柳夫人不紧不慢地说道,“随手放的,都要记不清了!”
柳夫人咬牙。
价值连城的砚台,这薄君枭会随便放?
“薄少,”
颜沐忽而一拍手,开口笑眯眯道,“我好像知道在哪儿放着!”
薄君枭一眯眼,眼中闪过一抹凌厉的寒芒,这丫头是什么意思?
柳夫人大喜:“你知道?那快提醒一下薄少爷。”
颜沐一脸认真道:“少爷好像拿一个砚台垫桌脚了,就是卫生间那个放痰盂的小柜桌,是那个吗薄少?”
柳家三口人的脸色顿时全都变了,又是难堪又是不可思议。
可恶!
他们柳家的宝贝,竟然在薄君枭这里垫了放痰盂的桌脚?!看来在薄君枭眼里,是真的根本都不曾把这个婚约当一会儿事!
“哈哈——”
薄君枭靠着轮椅一声长笑,带笑的眼光落在颜沐身上,“就是那个!我说忘了在什么地方,一个破玩意儿,还真是容易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