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你女儿在北京很安全,也不会有人为难她,只是在那里住一段时间,学学东西,长长见识,毕竟我听说你对孩子太溺爱了,根本就是把车蕊儿惯坏了,北原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有这回事吧?”陈焕强笑笑问道。
“陈总,这都要过年了,她还要去美国陪她母亲过年,她母亲还不知道她失踪了,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恐怕是更乱了,还是请陈总网开一面,饶了她吧,小孩子不懂事,她真不是冲着您去的”。车家河说道。
“你说的我不信,她和丁长生能有什么仇恨,干嘛要下这么重的手,那是恨极了才要人性命的,丁长生和她有仇吗”。陈焕强问道。
“没有仇,但是这北原有多少人想要丁长生死,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是这个心思,我听说陈总和丁长生也有过节,这么说我们就是有共同的敌人了,那我们应该是朋友,而不该是现在这个样子,所以,还是请陈总把人给放了,有什么条件,你说”。车家河说道。
“可是我听说关于袁氏地产的谈判,车书记好像不管了?”
“没有的事,还是我负责,月亮湾的事很抱歉,本来是可以早就谈好了的,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但是在你遇刺的时候,丁长生做了一个旁观者,连一点动作都没有,这也说不过去吧,我和他谈过,言谈举止中,好像对陈总很不满意,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不愉快的地方?”车家河开始了挑拨。
“车书记不用在这里挑拨,我和丁长生本来就有过节,我那天叫他去月亮湾,是为了谈白山的一个公司,没想到出了事……”
“是,根据小女的解释,要不是丁长生去了月亮湾,齐良琨根本不会去月亮湾,更不会行刺陈总,对吧,当时的情况我不在现场,现场是什么样,陈总应该是最清楚的,所以,这件事和我女儿没多大关系,还是请陈总高抬贵手,把人放回来吧,她从来没离开过我,看在我们今后还要合作的份上,给个方便”。车家河几乎是在哀求陈焕强了,但是陈焕强不为所动。
“那行,我知道了,对了,这个钱思蕾是什么路子,刚刚又是下跪又是哭喊的,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丁长生问道。
“她能上来,是柯北打了招呼的,所以,柯家公司的事,她都知道,而且是牵涉的很深,所以,再查下去,就会把她牵出来,要是把她牵出来,那要么是她顶雷,要么是把后面的人都招出来,但是无论是哪条路,对她来说都是死路,她不害怕谁害怕?”贺长杰说道。
丁长生想了想,说道:“你先回去吧,我再想想,然后我们再沟通,到时候再说”。
贺长杰本想再说点什么,但是一看丁长生是这态度,于是到嘴边的话就咽了回去,他和丁长生交流不是很多,虽然丁长生对他很放权,使他在省政府办公厅一扫多年的积郁,现在谁见了他不是恭恭敬敬的站住,然后问候一声贺主任,他是想应声就应声,不想应声就点点头,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现在知道巴结自己了,可以说,秋明三的死,在省府引起了巨大的震动,现在又要查钱思蕾,一时间都认为这是要变天了,可是丁长生的犹豫让他有些郁闷,丁长生还是要顾全大局的,不会因为这事把事情搞砸了。
“你对这个柯省长熟悉吗?”贺长杰走了之后,丁长生问林涛道。
“我和柯省长没打过交道,但是对他的老婆倒是有所耳闻,在北原谁都知道有两个女人惹不起,一个是车蕊儿,一个是柯北的老婆翁蓝衣,翁蓝衣的父亲是以前的老省长,那是八十年代的事了,但是退休后一直都在北原住着,现在好像都九十多了,身体健康的很”。林涛说道。
丁长生倚在椅子后背上,说道:“北原,真是一个神奇的城市啊,这中北省也是一个神奇的省份,在这里看到的和在别处看到的完全不一样,这里简直就是一个独立王国,针插不进,水泼不进啊”。
林涛听了丁长生的评价没吱声,领导这是在发牢骚,不是在问你问题,所以你也没必要做出评价。
“这么说柯省长是走的老丈人的路子?”丁长生问道。
林涛点点头,说道:“省里都知道,他是因为娶了翁蓝衣才当上了副省长,至于其他的事嘛,我就不知道了,我不够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