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楚仰起头,后脑勺碰着他的肩膀,“还不错,但是没什么困意。”
不知道是药效还是吹了风的缘故,她现在越加清醒。
“你跟杰嫂谈的怎么样?”她问道。
“还是不肯走。”秦佑珂无奈,“小楚,你能体谅我,一直坚持想让她回去的原因吧?”
他在意她的情绪。
“当然。”桥楚把手搭在放她小腹前的手,“要是她能回去,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你明白就好。”秦佑珂在她的侧边落下一个吻。
“杰嫂只是太过想念以往,如果她不愿意,我们也不要为难她,在这里,你也可以让总教官帮忙照顾。”桥楚轻轻拍着他的手背,安抚道。
何徵现在楼梯口,听着他们的对话,默默的转过身,离开。
———
两周的训练营时间过得很快。
桥楚跟着秦佑珂一同离开,何徵到最后,还是选择留在这里。
说实在的,桥楚知道秦佑珂最后都没有说服她跟大家一同回到市中心,她的心莫名的轻松。
这两周,她差点以为自己是活在何徵的影子之下。
因为,何徵在某些方面,与自己太过相象。
“在想什么?”秦佑珂依旧与她一同坐在最后的车座。
桥楚回过神,摇了摇头。
放在口袋的手机传来一声震动,她看了一眼,是一条短信,号码是骆天驰的。
“想要知道你孩子的消息吗?”
桥楚心头一沉,自从上次他对自己下药后,便知道了孩子的事情。
他为了得到她,还去查找孩子的事情了?
“怎么?”秦佑珂看着她对着手机发呆,问道。
“我们什么……”桥楚顿了顿,语气里有种迫不及待,问道:“首长,什么时候可以去海心市?”
以为她是急着想要摆脱现在这种处处受人限制的生活,秦佑珂没有多想,回答道:“回去后,立刻出发。”
林俏俏才意识到,刚才为了何徵的事情太过高兴,忘记了桥楚的情绪不对劲。
“对了,小楚,你的声音怎么听着那么落寞?”
落寞跟累,是有差别的,林俏俏一耳朵就能听出来。
桥楚叹息一声把心里的不舒服全部说了出来,她也想要宣泄,不能自己闷着。
不然,发病的时候,可怕得很。
林俏俏皱着眉头,“他们现在在楼下聊天?”
桥楚“嗯”了一声,闷闷的,用被子盖住了头。
“那你赶紧下去啊。”林俏俏催促道,“孤男寡女的,我相信我那便宜大哥,但是不相信那个女人,虽然说她之前跟他也没什么,但是这样子,不代表以后也没什么。”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宣誓主权。”
桥楚被林俏俏的话越说越觉得凌乱,“好,那我现在去宣誓主权,先挂了,你陪着顾先生。”
挂掉电话,她躺在床上动也没动。
宣誓主权?
她不敢,翻来覆去几分钟后,她坐起来,“我应该相信他的。”
可是心里那种不舒服,比起温晴儿出现的时候,更加深刻更加浓烈。
可是,心里的酸涩,委屈,还是不断蔓延。
桥楚感觉在不遏制这种感觉,她头顶要被自己挠得冒烟。
下了床,她摸黑的打开柜子,最里面放着一瓶药。
这瓶药从高述那里开过来的,还没吃过,她用了些力把药盖子扭开,倒出来两颗,直接吞下。
又苦又涩的感觉,让她差点反胃从喉咙中吐出来。
吃了药,更清醒,不像一样那样。
桥楚意识到这药跟以往有所差别,立刻给高述打了一通电话。
“高医生,你给我开的药怎么回事?”以前吃了药,多多少少也会有些睡眠的感觉。
而睡眠,会让一个心情不平静的人变成心情平静,这就是药的目的。
高述在电话那头回答道:“这是你以前吃的那种药改研的一种新药,以前的药吃了有安眠的作用,而现在的没有,桥小姐,你问的是这个吧?”
桥楚现在打电话过来,肯定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大晚上的,要借助药物来平息心情同时稳定情绪帮助睡眠,他开的药,只有前面两个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