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事,到乡下收米去了。接着。”
肖尧的气还没消,他站在田里把自行车搬起来,递给站在路边的朱习焕。
水稻田比路面低有几十公分,肖尧双腿陷在烂泥里,个子又矮了不少,他等于是把自行车举上来的,朱习焕弯腰来接,没想到车身都是烂泥,太滑,他一把没抓住,紧跟着就伸手弯腰来够。
啥叫祸不单行,眼前的就是实例。肖尧双手举着单车,眼睛被头上流下的脏水害的闭上了,根本就没想到朱习焕来接单车,会连人带车一起扑了下来。
朱习焕够车心切,没在意他力小脚滑,后果就是朱习焕压在自行车上,自行车则完全压在肖尧身上,苦逼的肖尧再次仰面朝天被扑倒在水田里。
“我……我不是故意的。”
朱习焕吓得赶紧爬起来解释,肖尧一句话不说,这不是他不想说,而是根本不能说话,此时的他眼睛和嘴都闭得紧紧的。睁眼就会眯眼,说话就要吃进脏兮兮的稻田水,这水里可是有农家肥料的。
等他把车子自己搬上去之后,才用衣袖一抹嘴,正想呵斥朱习焕几句,见他和自己一样,栽进稻田弄了一身脏水和烂泥,他乐了。
“这下好了,你陪着我,我也不说你了。”
朱习焕虽然满肚子委屈,但也只好忍了。在听了肖尧说完找到和平旅社的经过之后,朱习焕默默不语。两人泥猴一样回到朱习焕的家,却是把朱习焕的父母下了一跳。
肖尧再次把去往旅社找朱晓梅的经过说了一遍,朱习焕母亲骇然叹息。
“唉,小梅糊涂啊,她这一辈子就这样毁了,谁知道那混账小子,会怎样糟蹋她?都说谭家那老大不是个东西,小梅怎么就会跟他跑出去呢?唉,这都是命啊。”
听着朱习焕母亲声声叹息,肖尧很自责。他也听出来朱母话里的含义,连忙问道:
“大伯,你们认识那一家人?”
朱习焕的父亲一直不言语,此时听到肖尧询问,也是深深叹息一声道:
“咋不认识呢,这事说来话长,我和谭老师曾经是同事,他作风有问题,在学校待不下去了,就跑出去倒卖粮食。这几年赚了点钱,盖了大房子,人也更加张狂了,几个男孩子,也没一个上道的。”
“大伯,大妈,您们别着急,既然那个谭世柱不是个东西,就不能让小梅和他在一起。我明天再去省城,见不到小梅,我就呆在那一直等,不把小梅接回来,我也不回来。他要敢欺负小梅,我饶不了他。”
可朱习焕父母听了肖尧的话,不但没有舒心,反而把眉头皱的更深。他俩都在肖尧说完后,同时轻轻的摇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