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柱啊,叔这里没什么好招待的,还吃的习惯不?”阿旺叔有些过意不去道。
“阿旺叔,瞧你说的,有什么吃不习惯的?很好,很好吃。”赵铁柱笑道。
其实,他脸上的笑容,都是装的,他心里,其实很心酸。
这么多年了,里垄村依旧这么贫穷,就是窝窝头,还是面粉和着粗粮做出来的。
他发誓,无论如何,都要带领村民走上致富的道路。
“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阿旺叔点了点头,忽然道:“对了,铁柱,刚才我在村委会办公室接到小许支书打来的电话,她已经在进山的路上了,咱们巴山野猪比较多,你吃完饭后,去接应她一下。”
赵铁柱早就想见识见识这位小许支书的风采,拍着胸膛道:“好嘞。”
……
两个钟头后。
通往里垄村的崎岖山路上,一个漂亮女孩正坐在路边的石头上,低头看着自己红肿的脚踝,脸色苍白,鼻尖冒汗。
“真倒霉!走的好好的,居然把脚崴了。”
“要是这里有手机信号就好了,不然正好给村里打个电话,让老村长派人来接自己。”
“唉,当初就不该为了逃婚,来这偏远的里垄村了,这下好了,后悔都来不及了。”
漂亮女孩不住喃喃自语,最后渐渐有些后悔起来。
她不是别人,正是里垄村的女村支书许芷晴。
不过,与别的大学生村官不同,她选择当村官,除了想改变里垄村贫穷落后的面貌,还有一个重要因素,那就是逃婚。
原来,她本是江州商界大亨许家的千金小姐,因为许家连续数次投资失败,陷入资金链断裂的窘境,她父母便逼着她大学毕业后,去跟某富二代结婚。
她本就不乐意此事,加上知道那富二代十足的纨绔一个,便数次离家出走,但最终都被父母找了回去。
正巧,近年来,国家下大力气实行“扶贫”战略,大批的大学生村官上山下乡,为数以亿计的村庄注入了发展的活力。
她于是便偷偷报名,来到这里垄村当村官,准备待一两年再回去。
可哪里想到,现在她竟然被困在这里,进退不得。
“嗷——”
就在这时,一阵嗥叫声传了过来。
“野猪?”许芷晴登时吓得毛骨悚然,脸色煞白。
村外的山路上。
马国良、甄桂英和马金莲,正打着手电赶路。
至于原本与他们一起离村的周寡妇,死皮赖脸拿了他们好处费后,便与他们分道扬镳。
一路上,甄桂英一直在喋喋不休,对赵铁柱骂个不停。
见她一直不消停,正心烦意乱的马国良,不由火起:“行了,行了,少说两句行不行?”
“不行!”甄桂英尖叫道,“马国良,我说你还是男人吗?咱们今天丢了这么大的脸,你居然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个!”
“我……”
“我什么我?”甄桂英当场抢白,“没用的东西,亏你平时还自吹自擂是和平乡大人物呢,老娘要你这种男人有什么用?床上不行,床下也不行,窝囊废!”
旁边马金莲听得尴尬之余,又忍俊不禁。
“你胡说八道什么?”
见女儿发笑,马国良顿时老脸挂不住,呵斥起来:“发生这种事,你以为我心里好受?不跟你一般见识,也就算了,你倒好,还没完没了的?再叽叽歪歪,老子抽你!”
他这男人架子一摆出来,甄桂英顿时软了下来,不敢再嚣张。
见她服软,马国良的气消了大半。
“爸,难道这事,咱们就算了?”生怕二人再吵起来,马金莲岔开话题道。
“当然不能这么算了。”
马国良眼神一冷,道:“据我所知,赵铁柱这次复员回来,主动向县里要求在里垄村卫生室当村医,这正好,明天我就去乡卫生院活动活动,找刘副院长帮忙,就算不能开了赵铁柱,也要给这臭小子下下眼药。”
……
此时此刻,卧房里,昏暗的桐油灯亮着微弱的光。
赵铁柱坐在床上,将两个半块玉佩吊坠拿了出来,然后合二为一。
接着,他咬破手指头,滴了一滴血到玉佩吊坠上。
顷刻间,不可思议的异象突现。
那滴鲜血一落到玉佩吊坠上,顿时融入其中,消失不见。
而原本是分离状态的两块玉佩吊坠,彻底弥合在一起,成为一块完整的玉佩吊坠。
与此同时,一道绚烂的光芒从玉佩中涌现出来。
“眼睛好痛!”
赵铁柱猝不及防下,双眼被光芒刺中,疼得他差点晕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