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纸条很不起眼,放在妆台的角落里,用一个闲置的水分盒子压着,露出一角。
看样子该是秦怀柔遗忘的物件。
打开一看,纸条上竟写着一首判词。
诗曰:“勒马持鞭直过来,半有忧危半有灾。恰似遭火焚烧屋,天降时雨荡成灰。”
见此诗,夏商眉头一皱,隐隐觉得不是好事,赶紧找来小月,问她可知这判词从何而来。
小月不懂诗中意,却知道是夫人从观音庙里求签求来的。
夏商又问:“你跟夫人去观音庙一共去了几次?”
小月有些懵,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错,吞吞吐吐地回答:“一……一次。”
“之后夫人有做过什么奇怪的事情不?”
小月想了想,摇摇头。
夏商轻轻松了口气,正要叫小月退下。不料小月眼睛一亮像是想起了什么,忙道:“之后夫人一人出去过几次,每一次都租来车驾,一次出去便是一天,也不要小月跟着。不知这算不算……”
夏商眉头再一皱:“先退下吧,待我好生想一想。”
小月有些迷糊地走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夏商留在屋中怔怔出神,看着纸条上的判词,其实也没什么不对,不过是观音庙中求签的解题之一。得到这首判词的求签者也不是秦怀柔一人,古来有之。
可夏商就觉得不是滋味。
思来想去,夏商决定窥一窥天机,看看夫人斋戒百日和这首判词有没有关系。
夏商摆盘爻算半日,终得卦象所引。
只道是“福祸病厄非天意,否极泰来累贤妻。”
{}无弹窗第168章一纸判词
一夜无话。
清晨起来夏商的精神好了很多。
似乎是起得晚了些,秦怀柔和小月一起帮夏商束发穿衣。
一阵忙活后,又吃了些米粥,就在东厢客厅坐着了。
原来那柳家姑娘已被接来了家里一会儿,待夏商这边准备好之后,才由下人去通知。
不一会儿,一位一身红妆的年轻女子便在两个小丫鬟的搀送下到了门前。
衣裳简单低调,红色中不带过多的装饰,虽是浓妆艳抹,但发饰上没有过多的金银簪子。
因为是妾室,所以不能有礼乐,进家门也不是走的正门,是从后院直接送到东厢。唯一要做的就是给老爷和夫人奉茶问安,以后的日子里也少不了做这样的事。
柳如烟低着头,似有些紧张,又有些拘谨,捧着茶盏的小手有些抖。
先到了夏商跟前,半跪地上,恭敬送上:“老爷,万安。”
“老爷?!”夏商呛了一口,眉毛的愁得跟麻花似的,“叫少爷!”
“家无长者,又立姬妾,当叫老爷。”柳如烟淡淡道。
“哎呀,我让你叫少爷就叫少爷!老爷老爷的难听死了。”
夏商感觉此女有些刻板,有些烦躁,语气重了两分。
柳如烟初来乍到,心中忐忑,被夏商一喝,吓得差点儿打翻了茶水,连连称是:“是是是,少爷,以后贱妾便叫少爷。少爷请用茶。”
柳如烟怕极了,若是夫君不接茶该如何是好?
好在夏商是接过了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说起来,古代的妾室还是挺可怜的,虽也是主子,但却也是下人,总是要低正室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