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慎三笑着,心里却已经暗暗泛起了猜疑,到底秦东军在白满山那里遭遇了什么?为什么会失魂落魄呢?听知情人说在常委会上,白书记并没有赞同秦东军调离的事情,有关正职的调整今天的会议并没有确定,秦东军何至于就如此失态,难道真是有检举信流传到白书记手中了?
平心而论,赵慎三并不希望秦东军被调离,当然,这种不希望也并不是因为秦东军是一个好的队友,导致他的不舍得,而是目前的状况下,秦东军留下比换来一个需要重新花费精力跟时间去熟悉和磨合的新搭档要好些。
有句话叫做“宁要神一样的对手,不要猪一样的队友”,其实这句话是相对而言的,在赵慎三这个层面,若是队友太强,其实并不是好事,因为相同段位的队友在遇到问题的时候,往往各有看法,都强势的话就会发生严重的分歧跟矛盾。
但是若是有一个队友比较好说话一点,即便是能力差也无所谓,反正有一个有能力的左右局面就是了,成绩肯定比两个人都不服气斗的两败俱伤的组合要好。
秦东军虽然不断地在制造一些小麻烦给他,但赵慎三还是觉得就他接触过的领导们来讲,秦东军相对来讲还算是比较好相处的,有时候适当的点醒一下也能够很快明白过来,这就该满足了,闹僵了两人都难堪啊!
赵慎三心里记挂着这件事,就给省里的一个熟人打电话询问了一下,结果得到的结论还是跟他中午听到的一样---白书记并没有要调整秦东军的意思,那就不存在刚刚那个可能性了。
赵慎三心里一阵放松,只要秦东军不调走,其他的,能导致他失魂落魄的原因就很无足紧要了,直接可以忽略不计。
第二天上午,秦东军回来上班了,赵慎三出于关心,去了他的书记办公室一趟,询问昨天的事情。
面对赵慎三难得的来访,秦东军很是热情的样子,一再的感谢赵慎三提醒的正确,还阻止的及时,这才让检举信没有流传到省里,还主动表明态度,以后但凡是有争议的决定,一概以赵慎三的想法为准云云。
“不是我敏感,是你问的问题太敏感了。”赵慎三说道:“你是一个副市长,市委书记的隐私跟行踪是你该打听的吗?是你该议论的吗?特别你还是一个漂亮的女同志,就更不该好奇心太强。”
“……我……”马丹凤眼圈都红了,万没想到赵慎三会说话这么重,委屈的只想哭。
赵慎三亲昵的叹息一声说道:“唉,傻丫头,我们俩的场合,我是教你多些机灵,你就受不了了,要是别人在背后议论你,你岂不是更活不了了?”
“那人家也就是在你面前随意一点嘛,在别人面前谨慎的很呢!好歹人家也当过驻京办主任的,怎么能那么弱智,就是你总把人家当小孩子!”马丹凤撅着嘴撒娇道。
赵慎三宠溺的笑了说道:“好好好,算我说错了好不好?你可别哭给我看,在办公室里呢。”
马丹凤笑了说道:“我真哭的你哄不住,然后冲出去一路哭到电梯口,恐怕你的形象就要受影响了,你怕不怕?”
赵慎三说道:“那样我反倒不怕,别人都会觉得我一身正气,对美女领导也丝毫不纵容姑息,你是给我增光添彩呢。”
说笑了一阵,马丹凤终于转入正题说道:“刘明远父女俩都恢复得差不多了,他们想出院,但是却不想回南平来生活了,免得触及伤心事。
我想他们父女俩的遭遇说到底也是因为何东升的恶性,咱们政府方面是否能够做出一点补助措施?我原本想直接跟分管教育的领导说说,可是有些拿不准,就先问问你。”
赵慎三说道:“这是应该的,你考虑得很周到,怎么不可以,你只管去安排,若是刘明远有想去居住的城市,咱们政府负责他的调动跟安家一切事宜,若是想留在南州生活,我也可以跟省里的相关部门协调一下,帮他安置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