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笑声再落下,那下人也就反应过来了,两个下人齐齐朝她的方向看过来,如同见了鬼了一般,面色苍白,抖如筛糠,话不成句,“小,小姐……”
“怎么?不是骗子吗?怎么这一刻又变了?还是,你才是个骗子呢?”
花满满步步逼近。
那两名下人连忙跪地,头低低垂着,肩膀紧缩,不敢放肆一下。
“小姐,小的言行无状,还请小姐恕罪!”
“说的轻巧,”花满满走到两人身前,一双绣花鞋出现在两人面前,吓得两人头垂得更低。
“我还当真不知道李府竟然有这么碎嘴的下人,先不说你们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花满满顿了下,才道:“你说,若是你是我,被人这么说了一番,还让自己听到,会不会原谅这个人?”
当然不会,答案昭然若揭,但是那下人不管说会不会,眼下都是死路一条。
花满满自然不是什么好心情能跟人将大道理的人,她双脚抬起,接连两下猛的踢向两人的下巴,直将人狠狠踢到了院落另一边。
只听一阵哀恸声与一声闷响落下,花满满轻轻扫了下自己衣袂上不存在的灰尘,淡淡道:“这是给你们两人碎嘴的教训,若再叫我听见一次,就绝不是这么简单。”
那两人已经说不出话,痛觉灵敏地让他们感知到自己的下巴已经被花满满漫不经心的一脚给踢得卸掉了,不仅如此,巨大的冲击力还将两人的几颗牙齿也一块给震掉了,就是他们想再碎言碎语,也估计说不出来了。
花满满冷漠看着两人,满嘴鲜血与口水混杂的样子着实不太好看,她道:“若是有人问起,知道怎么说吗?”
任谁也无法想象,前一刻被他们说着软弱无能的人,这一刻竟然会释放出这样的威压,那两人也是吓怕了,急忙点头,生怕慢了半分又被花满满打一顿。
这是一片较为偏僻的院落,经过的人也少,不然两人也不会选择到这块儿说起闲话,所以在这儿发生的事情没几个人知道。
带着一脸的伤回去,他们也不敢多说,随便编了个寻常人都不会相信的谎,也就各自疗伤去了。
谁也不会想到这件事是花满满做的。
然而那两个下人吃过花满满的亏,知道花满满的厉害,又明白不能去了姚莘然的面子,只能暗中提点着下人让他们小心着。
话说得逼真,倒叫人真的信服了,接下来这些人的动作却又莫名挪到暗处了。
这让花满满看着着实觉得好笑不已。
姚莘然自然事不相信小豆包有什么实力的,什么天资聪颖的话估计都是李苑为了给小豆包请来这么一道圣旨随意捏造的。
她看不起花满满,自然连带着小豆包也跟着不屑了。
不仅仅是因为其是李苒的女儿,还因为其的出身。
姚莘然自诩大户小姐出身,是一万个花满满拍马都赶不上的。
如今李苑为小豆包得来这么一个好处,姚莘然怎么能服气?
只是她尚且忘了,她一个长辈,何来的理由跟花满满计较这些。
但是与此同时,李城得知晓得小豆包能够进宫去当皇子侍读,与姚莘然的心情自然是不同的。
小豆包怎么说也是他李家的人,如今有了这么一个身份,也算是光耀门楣,李城自然开心。
他虽然还未见过小豆包,对他的资质尚且不熟悉,但也明白以李苑的眼光,大概也是不会看走眼的。
所以对于这件事他是乐见其成,还私下里夸赞了小豆包好几句。
这几句也经过一番传递一字不差地落进了姚莘然耳朵里。
她手里揪着的帕子看着都要碎了,眼里的恨意越发浓重,一个人低声道:“我倒是要她好看!”
这个她,不出意外,指的也就是花满满了。
花满满基本不用为小豆包准备什么,宫里自会将小豆包的吃穿用度一一打理好,她只需要亲自送小豆包进宫,看着他离开即可。
这种事发生,花满满自然是不舍和忧心忡忡的,她自己没生过孩子,但也算养了小豆包那么久,小豆包已然是她亲生的孩子,宫中险恶这是人人都秘而不宣的事情,她又怎么放心小豆包一人离开呢?
但是她也并非小度小量的人,知道这样就是为小豆包打下一条坚实的路,对于这件事,她也没有后悔过。
只是花满满还不知道,李府之中,还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
不是她不知道,而是花满满根本就没将那个人放在眼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在绝对的能力面前,一切计谋都无所遁形。
姚莘然看小豆包离开,只觉得这是自己的大好时机。
一来李苑公务缠身,平常基本没有不会搭理内务之事,二来李城身为家主,但年事已高,基本没有大事他不会主动出面,这回也是因为李苑带回来一个李家子嗣他才会过问几句,平常小事他根本不放在眼里,三来,就是小豆包一离开,花满满没有小豆包的身份庇护,她一个外姓女子,在李家本就忌讳颇多,她要是想动花满满,多的是人想要助一把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