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我在厨房里给你打一盆水,你擦擦汗就是。”正巧这时孙嫂子路过,听见了两人的对话,顺便插了个嘴。
“那便是了,你去擦擦汗试一下吧。”陶然听孙嫂子说道,也将就这个话顺水推舟。
花满满如今骑虎难下,这衣服是陶然送的,他让穿上看看自然也有几分盛情难却的意味在里头,故而花满满还是在孙嫂子的推搡下进了账房。
账房原本就是花满满留作自己与孙嫂子在店里是歇息用的,孙嫂子见花满满进了账房,便转身去厨房里打了一盆热水拿了帕子进厨房去。
孙嫂子一边拧帕子一边对花满满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陶公子是个什么意思你怎么就不懂呢?莫要推脱着推脱着把这桩好事推没了。”
“我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此事是你多虑了,本没有的事。”花满满取下头上的发钗然后边说话边脱下身上的衣裙。
孙嫂子将帕子递给花满满后说道“这等好事你都不珍惜,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小豆包想想,要是过了这庄庙了,以后别怪我没跟你说。”
花满满不以为意,接过帕子仔细的擦洗身上,“你可当真觉得是件好事?”
“陶公子是何人?多少大家闺秀千金小姐排着队想要嫁给他,你不要的话,这等好差事就要让给别人了。”孙嫂子说罢,接过花满满换下的帕子。
“既然如此,让给你罢了。”花满满故作玩味道。
孙嫂子这才听出花满满先头是故意挖个坑给她跳,她将洗净的帕子扔到花满满身上,嗔怪道“好你个花满满,真是没有一点样子!”
说完孙嫂子转身就要出去了“你自己擦罢,我懒得在这里伺候你了。”
“我的好嫂子莫走,你就留在这里帮帮我。”花满满没穿过那样的衣裙,担心穿不来出去闹了个笑话,好言央求道。
“罢了罢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等你便是,”孙嫂子也想重新为花满满盘头,故而在桌前止步坐下了。
果不其然,当花满满将新做的衣裙拿在手里时有些清不着东南西北。孙嫂子从前在别人家里做事伺候别人时,帮那家里的小姐穿过这样衣裙,故而她三两下便帮花满满穿好了。
花满满瞧着衣裙颇有些唐装之风,本生在现代长在现代的她对这样的风格不觉得有何出格的,可不知是不是在古代待了这些时日的原因,竟然有些不好意思。
“满满,你很美的。”孙嫂子看花满满换上这衣裙有些小女儿羞怯的娇态,故而出声鼓励道。
花满满笑笑,却不知此刻应该说什么。
孙嫂子将花满满拉到桌前坐下,从梳妆台上取下梳子和茉莉花味的发油,开始为花满满盘头。
待凌志进了书房,便看见陶然拿着那封信痴痴的笑。
凌志的脚步声惊动了陶然,陶然抬起头看见是凌志进来,便开口问到“你说,我晚上带点什么礼物去好呢?”
“少爷在说什么?”凌志并不知道信中写了什么,故而一头雾水的问道。
“哦,她的儿子生辰,邀我去吃饭,你说我带些什么礼物好呢?”陶然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问的突然。
“我不知,我又没有儿子。”凌志答。
陶然此时陷入沉思,他只与小豆包有一面之缘,印象里那是个十分可爱聪慧的孩子,只是不知小豆包平日里都喜爱什么。
突然陶然仿佛想起什么,对凌志说:“我幼时用过的那把弓箭,你帮我找出来吧,拿出来我看看。”
凌志不答陶然的话,默不作声的转身便出去找人找东西了。
不一会儿,那把弓箭便找出来了,凌志拿给陶然看。
“还不错,红木制的果然好,这么些年过去了,都没有腐朽。”陶然仔细拿那弓箭检查着。
这把弓箭是陶然十岁生辰是陶渊送的,因为是十岁生日,故而在弓箭上镶嵌了十颗宝石。
陶然又仔细用盒子装好,放到一旁。事发突然,所以来不及给小豆包准备什么礼物了,只能将就着了。
陶然百无聊赖的坐在书房里看着闲书,一听到打更匠在外头报了申时,陶然便立马起身,将弓箭拿到手中,问凌志“你可要和我一起?”
“自然一起。”凌志答。
陶然便不语,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门。
今日花满满不甚忙碌,做菜之事都由李明龚宇二人负责了,花满满只一心总在她那奶油蛋糕上。
昨日试的蛋糕十分成功,不出意外,花满满今日蒸出的蛋糕也有蓬松之状。
蒸好后的蛋糕待冷却后,花满满用磨得极细的细铁丝将蛋糕从中间剖开,一分为二。
花满满将前几日做好的黄桃罐头取出,取出几瓣黄桃,沥干水分切成丁,与奶油拌和。
将拌和好的黄桃奶油均匀的抹在蛋糕片的上面,抹好后将另一块蛋糕片放到上面。
然后舀一大勺奶油在蛋糕上,用勺子均匀推开,然后用筷子仔细的抹平。然后将奶油抹在蛋糕侧面,也用勺子仔细推开用筷子抹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