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刚似想到了什么,狠狠地摞下一句后,飞跑着离开了。
身后,众人愣了愣后,好一会才回过神。
有人抹了一把脸,一脸惊吓过度的样子:“妈的,这该不会是真的吧?”
如果是真的,那还真的是见鬼了。
另一边,池雅一脸平静地跟着两个男人进了一间房。
房中,一条铁椅放在房正中央,右边靠墙有一张桌子和两条木凳子。
瘦高男人眼神凌乱地扫了一眼池雅,指了指那铁椅:“坐下!”
池雅的目光淡淡地扫过男人,眸底划过一片冷光,才淡定地坐到了椅子上。
背懒懒地靠在椅背上,手肘放在椅子扶手上,手指交叉放在腹部,右腿往上一搭,翘起了二郎腿,表情冷漠而嚣张。
她这懒懒散散、目中无人的样子让两个男人脸色都是一沉,心中更是不郁了。
瘦高个男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坐下来,眼神严厉地盯着她:“现在如实回答我的问题。”
池雅懒懒地掀了掀眼皮,算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这一幕气得瘦高男人又是好一阵气闷:“参赛期间,你是否使用了真子弹。”
池雅松开手,一手撑在了脑侧,非常随意地看了他一眼:“没有。”
另一个稍矮的男人有些咄咄逼人:“那原野腿上的枪伤和掉在林中的真弹头是哪里来的?我们希望你能如实回答,不要存有任何的侥幸心理。”
那原野不但腿上有真子弹的枪伤,背上的腰椎也已经粉碎性骨折,下半辈子就只能在床上度过了。
对面的小女兵在对待战友的时候,手段都如此凶残,军队里绝不允许这样的人存在。
“我要求见我的上级项团长。”
池雅又渴又饿,还很累,不想跟这两个明显对自己意见很大的人再啰嗦,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瘦高个没想到她如此不服管教,气得蹭地站了起来:“你……?”
“他不到,我是不会说任何话的,除非你们是想严刑逼供,屈打成招。”
池雅懒得搭理他,脸上带着几分桀骜不驯。
冷冷地瞟了一眼两人,她接着道:“还有,这件事情目前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是我做的,我最多也只能算是一个嫌疑犯而已,请你们不要再用这种审讯罪犯的口气来跟我说话,否则我将投诉你们。”
听到她毫不客气的话,瘦高个咬牙冷哼了一声:“在军队里,像你这样的刺头我见得多了……”
男的,阮刚,外号鹰。
这几年在军队里那是出了名的牛,这个不容多想,知道底细的人早已在心中默默地认定了今年的单兵之王必是他囊中之物。
女的,池雅,一个名字有些熟悉,却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的小女兵。
外表秀气,皮肤白皙,身材纤细,除了因为她是参赛人中唯一的女兵,大伙多看了两眼以外,从一开始就没有人把她当一回事。
但也就是这样一个几乎被人无视了的小女兵,她跟阮刚留在了最后。
不说其他,就冲她能坚持到最后一天,留到最后,就已经胜过了太多人了。
当他们远远看到一前一后从树林中飞跃而来的两道身影时,就明白了,胜负已分。
想虽然是这么想,但没有人会想得到得胜的会是那道纤细的黑色身影。
于是,当池雅从背包中拿出一大叠肩章之后,所有关注着比赛的人都瞠目结舌,瞪大了眼睛。
他们不敢置信地转头看向了阮刚。
阮刚淡定地瞟了他们一眼,点了点头:“我输了。”
输了……阮刚输了……阮刚他输了……
一阵秋风吹过,短暂的寂静之后,‘轰‘地一下,人群中就炸开了锅。
“卧槽,今年真是见鬼了,有女兵来夺名号就算了,竟然还被她得了第一,拿下了单兵之王的桂冠”
“这女兵是从哪个营地的?怎么从来没见过?”
“5335营的,听说刚进军队不久。”
“哇靠,还是新兵蛋子。”
池雅并未将注意力放到这些人的身上,她此刻目光猜疑地盯在了一脸不善地朝自己走来的两个笔挺绿色军装男人身上。
想到进林第一天发生的事,心里有了些猜测。
果然不出她所料,其中一个瘦高个男人在池雅身前站定后,眼神非常严肃地盯着她。
“我们是军区政治部的,有人举报你在比赛中私用真枪弹,且挟私报复,手段凶残,现在将身上的通讯器、武器等全部上交,跟我们走一趟。”
池雅眯了眯眼,憋了一眼眼神明显不善,对自己好似很有意见的两人,将手中的包连同腿侧的刀等都扔到了地上。
男人见此,眼神定在了她的手腕上,池雅犹豫了一秒,还是脱下了手腕上的通讯器。
阮刚见此,深知不妙,有些着急地冲了上来,眼神锐利如鹰地盯着两人:“她绝不可能挟私报复,这其中必有误会。”
她是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