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君漠手一伸,一把捏住了白轻谣的手用力一甩,将她甩至地面,才目光鄙夷地斜撇着她:“这个世界上,我就算是选择任何女人,也绝不会是你,只因为——你是白家的人。”
身体里流着白家人的冷血,心思也一如既往地继承了白家人的阴险狠毒,人在他们白家人的眼中连畜牲都不如,就如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件一般,可以肆意研究玩弄。
君漠拿起桌上的白色湿巾慢慢地擦着手指,动作优雅,却满满都是仿佛碰了什么脏东西般的嫌弃。
这一幕,令狼狈地瘫坐在的白轻谣以为已经痛到极致,不会更痛了的心紧紧地一揪,剧烈的疼痛瞬间如潮水般淹没了她的全身。
利落地将湿巾扔到垃圾桶,君漠才不紧不慢地继续道:“世人都说我手段残忍嗜血,但我不得不说,他们都错了,手段残忍恶毒的人,有了你白轻谣,本帅也只敢屈居第二。”
池莲那个女人竟然想害自己的丫头跟云湛上床,他是没想放过,但他最多也就是直接一刀结果了她。
不像这个女人,明明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仇恨,同样做为女人的她,却可以把池莲扔给她白家的那些异能者们随意玩弄。
事后还残忍地拔了她的舌头,听说本来还想刺瞎她的眼,折断她的四肢,只是警察及时赶到,才打断了他们的凶残行径。
“君……?”
听到君漠的话,白轻谣就知道这些年来自己所做的事,他一清二楚,甚至之前让手下人折磨池莲那女人的事,他也知道。
看着一脸厌恶地看着自己的君漠,白轻谣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无从解释。
因为那些事情确实都是她做的。
原来,这个世界没有不透风的墙,这句话果然是对的。
尽管自己做得那么隐秘,那么不动声色,甚至借刀杀人,没想到却最终还是让君漠给查出来了。
没有理会脸色煞白,摇摇欲坠地站起来的白轻谣,君漠继续往她心口插刀:“不愧是流着白家人的血,就算外表长得再柔弱,心一样狠如毒蝎。”
虽说他的手段血腥,但死在他手下的人都是敌对方,或者该死之人,而且没有意外,他从不会用一些折磨人的法子。
不像这个女人,对无辜的人也能下得了手。
而且各种折磨人的变态手段,花样百出,怎么能让人更痛苦怎么来,任谁也不知道这具小小的身体里,包裹的是一颗如何狠辣的心。
“君……”
白轻谣是听到手下的人说君漠在全福楼,所以才特意穿上浅绿色的清新长裙,打扮一新跑过来的,没想到兴匆匆地刚踏进包厢,就看到了君漠身边正慢慢地饮着茶的池雅。
有些鄙夷地瞟过她身上的低劣白t恤,白轻谣一脸仿佛是正宫抓到了小三的模样,眼神带着斥责:“你怎么会在这里?”
池雅轻轻地饮了一口杯中的绿茶,心情愉悦地勾唇看着这个一脸理直气壮的女人,扬了扬修长的眉,嗤笑出声:“呵,我不在这里,应该在哪里?”
切,干什么这么惊诧?
这女人应该早就知道自己活着回来了吧?
两人谈话期间,君漠已经挥手让站在门口,抬着一个超大的银色钵的两个男服务生进来,随后从餐桌白色碟子上拿起小刀,细细地将烧羊切成片,整齐地码在盘子里。
他轻轻地将盘子推到小雅的面前,一脸宠溺地道:“不是饿了吗?跟那些无谓的人啰嗦什么?”
那女人,如果不是顾忌到现在还不是正式跟白家对上的时候,他早就亲手结果了她。
往日里她折磨残杀那些稍稍接近他的女人时,介于那些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人,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不知。
现在她竟然将主意打到了小丫头的身上,还跟那个狼狈逃回国的菲尔联手追杀,将小丫头打下悬崖落入海中,九死一生才活下来,他就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容她了。
白家,也许是该动一动了,京都这片看似平静,实则底下暗潮汹涌的湖面也该起波澜了。
“君哥哥,我……”
不想小雅再跟这个碍眼的恶毒女人再扯什么,君漠在白轻谣出声的时候,就目光冷寒地盯住了她,幽暗的眸底闪过一丝杀意。
望着他深不见底的黑眸,感受着他身上冰冷气息和淡淡的杀气,白轻谣脸色一白,本欲上前的步子顿住了,整个人一脸伤心欲绝地僵在原地,再也迈不开步子。
没想到君漠竟然这么抗拒她的接近,以往只要不靠近他一米的范围内,他绝不会这样冰冷无情地看着她,更不会对她露出杀气。
这到底是为什么?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当她的目光瞟到正津津有味地吃着烤羊肉的池雅时,心中顿时有了答案。
都是她,都是因为她,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出现,君漠绝不会对她这么冷漠无情,绝不会有想杀了她的想法。
君漠眯眼定定地看了她许久,直到白轻谣心里越来越不安,他才目光清冷淡漠,声冷如冰:“我不想我的名字再从你的嘴里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