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得最凶的狗蛋娘没挑事,村里其他人也没再说啥。
程河清说的有理,二愣子再有错,也不是不能挽救的那一种。
村里人要赶二愣子走,是因为他干了坏事,但只要给村里人说法跟补偿,也不是不能原谅。
第二天,二愣子就挨家挨户的道歉和给猪受精。
毕竟二愣子是来干活的,村里人就算还埋怨着二楞子也只是损两句,没啥大的动作。
二愣子想的开,昨天他媳妇给他做了一整夜的思想教育。
只要能留在村里,那就还有未来,万一他们被赶出了村,那可真是捞不到任何好处。
二愣子把那些不好听的话就当风一样,这个耳朵进,那个耳朵出,丝毫不放在心上。
可让程河清没料到的是,母猪等了一个月,母猪肚子也没个动静,
好几个养殖户去程河清家问到底是怎么回事,猪的精也受了,二愣子的药也停了,怎么小猪仔的半点影都见不到。
要是放在以往,这时候早能看的出母猪有孕象。
避孕药吃多了是有副作用,但这副作用只在人的身上体现过,还真没听过猪也会的。
不过万事不能这样想,毕竟以前程河清也没接触过家畜吃避孕药这件事。
人跟动物的结构都差不多,更何况人跟猪都是哺乳动物。
程河清猜想,村里的母猪八成是避孕药吃多了,患上不孕之症。
这下可好,不孕不育充斥在程河清的脑海,他身边的人,家畜,都被这个事所折磨。
当然,下务村还有比程河清更愁的人。
二愣子家整天有人砸门,好几天都不安宁。
他的肠子都快悔青了,痛恨自己当初为啥要干那种缺德事。
本来以为他给猪受了精,给乡亲们赔了罪,这件事情就能过去。
结果才刚没清净半个月,就被人家给找上门。
二愣子趁着天黑,跑到程河清家。
程河清这个时候都打算要睡觉了,听到敲门声,心想大半夜出啥事。
二愣子打着手灯,哭丧着脸站在门口。
黑灯瞎火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一开门,愣是把程河清吓得一个抖擞。
等看清是二愣子之后,程河清说:“俺当是谁呀,你大半夜来不睡觉来俺家干啥?吓俺一大跳。”
二愣子说:“俺也不想,白天村里人就堵在俺家门口,就等着逮俺出来,俺只能等晚上天黑了来找你。河清,你可得帮帮俺,俺是真的没法了,能做的俺都做了,可那猪肚子就是没动静,咋整。你帮俺想想法,要不然,俺可真的就被村里人给打死了。”
程河清倒是想有法,可奈何他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孕症可不是一个小问题。
这些天,程河清除了研究自己家里那些医书,外面也没少走动,能问的人都问了,就是没个头绪。
程河清说:“还不都是你喂的药,你知不知道那药烈的很,喂的多了,会导致不孕。”
二愣子一听,嘴长的老大。
他哪知道避孕药吃多了会导致不孕,他还以为吃的时候不怀孕,不吃的时候就一点事都没有。
唉!难不成真的是老天爷不愿意让他在村里呆。
二愣子双肩一松,说:“难不成俺真的得收拾收拾东西滚出村子。打这村就有的时候俺祖宗就在这生活,俺爹,俺爷爷谁的都埋在这,要是俺一走,谁过年过节的时候给他们烧纸钱去。俺真的不孝,咋就能做出那种事?”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甭管二愣子把自己说的多可怜,事情该发生的已经发生。
程河清叹了口气,下务村的人都是从几百年前就在这扎了根的,这一走,肯定舍不得。
程河清拽住二愣子,说:“你别急,俺正在想办法。村里每一个人都是必不可缺的,谁都不能逼你走。要是真治不了,咱在想其他法。”
就算不为了二愣子,程河清也得想出治疗这个病的法,大力跟爽儿还等着他的好消息,他一刻都不能耽搁。
送走二愣子,程河清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突然,他想到一个人。
自己就是个村里的小医生,认识的人还没巴掌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