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办?”
“还能咋办?迟早得知道。”
叹了口气,程黑点着了烟枪,“咕噜噜”抽了几口,脸色十分不好看。
“要不,俺看给他找个媳妇吧?”
河清娘刚洗完衣服,手在围裙上擦了两下,就道。
“找?上哪找去?再说了,河清那娃儿的性格腻还不清楚?人家燕儿刚过你就让他找,他能答应?”
程黑又吸了口烟,否定了河清娘的主意。
“那咋的?还能让咱家河清打一辈子光棍?你不想抱孙子俺可想。”
河清娘围裙一甩就站了起来,撒起泼来,声音都尖了。
“要找你找,俺可不去。”
程黑没理会河清娘,坐在一边自顾自的抽烟。
“你去不去。”
“不去。”
“嘿你得,我自个去。”
河清娘见撒泼不成,也拿程黑没办法。
“你?你上哪找去?前边那河里捞一个?”
程黑望了河清娘一眼,自顾自抽烟,也没搭理她。
“俺当然有办法,找个媒婆介绍一桩不就得了。”
河清娘露出得意的神色。
“上哪找去?谢菊花?狗蛋娘?别扯淡,她们这会都没脸出门。”
“除了她俩,别地还没媒人了是咋地?”
河清娘不屑一顾。
“这附近十里八乡你还能找着一个?你要能找着,俺去”
“这可是你说的。”
“就俺说的。”
“赵阿婆。”
程黑一听,有戏,烟都不抽了,烟枪在桌子上敲了两下,把烟灰都给敲出来。
赵阿婆年轻的时候,在这十里八村是出了名的,凑成了多少对。
现在腿脚不方便,才没干这个了。
程黑一阵欣喜,没想到自家媳妇关键时刻还挺有法子。
刚要说话,程河清从外面回来了,神情跟他昏迷时陈飞燕的样子一样。
老两口见自家儿子这样,吓了一跳,对视了一眼。
程黑也在心里定了下来,看来确实应该给河清另外找个媳妇了。
“老头子,儿子有动静了!”
程家,河清娘突然大叫,语气很激动,程河清沉睡了这么多天,总算有了动静。
自从程河清昏迷开始,程黑跟河清娘两人就轮流照顾。
眼瞅着一天天过去,再过几天,程河清要是还不醒,这辈子恐怕就没机会了。
没想到,早上河清娘给儿子擦身子的时候,程河清的手突然动了下。
差点没给河清娘高兴坏,马上就把程黑给叫过来了。
程黑扛着锄头,正准备像往常那样到地里去干活,听到河清娘的叫唤,锄头一扔就跑了回来。
程黑把手放在程河清手上,把了下脉,脸上露出了笑意。
昏迷了这么久,程河清的脉象恢复了,只是失血过多,暂时没醒来。
快了,就这一两天的事儿,程河清的脉象已经很稳定了。
“咋样了?”
河清娘在一旁问。
“快了快了,咱家儿子就快醒了。”
程黑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你看着他,我去给他找点补药。”
程黑说完背着竹楼就跑了出去。
又两天,程黑这两天在给儿子的草药里都加了补药,程河清总算醒了。
看样子恢复的还不错。
河清娘跟程黑见儿子醒来,别提多高兴,家里养了好几年的老母鸡都杀了,给儿子进补。
老母鸡熬汤,补,老两口一口都不舍得喝,都给了程河清。
吃完喝完,程河清出了门。
他心里还有事儿,燕儿不知道怎么样了。
他依稀记得,自己昏过去之前,燕儿答应嫁给三黑子。
他想知道她们成亲没有。
他不记恨三黑子给自己那一棍子,可陈飞燕是他的心头肉,他爱她,想知道她生活的咋样。
刚离开家不远,程河清就见着了三黑子。
第一眼差点没认出来。
这还是三黑子?
程河清以为自己看错了,隔村的傻子过来,让他看成三黑子。
一抹眼,再一看,确实是三黑子没错。
可三黑子怎么会成了这样?
程河清不明白,张大锤路过,程河清马上就叫住了他。
“阿阿巴阿巴阿巴”
张大锤说了半天,程河清一点都没懂他说的什么,无奈,只好让他走,正巧大老三走了过来。
“三叔,三黑子这是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