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我想拜你为师

将门闺秀 一泓喜悲 3578 字 2024-04-21

又是良久的沉默,虎啸林不说话,撑着伞想要往外走。

楚若珺一把抓住他的手不放,虎镖师瞬间急了,脸色都变得通红,努力的想要从她手里挣脱,楚若珺就越是攥着不放,“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放开,你放开!”

“虎镖师,我想拜你为师,你教我武功吧,我想和你学习武功。”楚若珺仰着头看着他,眸色复杂极了,既有对学习武功的渴望,有想要拜他为师的坚定,还有丝丝不易被发觉的凄楚。

“和我学武功,你早说吗。”虎镖师涨红了脸,手里的三都丢到了一把,“我教不了你,我一个走江湖的,教不了你这个千金大小姐。”

“你能的,我知道,厉害的人不在朝堂,都在江湖上,你教我武功吧,你教我吧。”

虎啸林低头看她,毫无心机的模样,眸子里泛着凄楚的光泽,简单干净的就像是一副水墨画,就是这样一双眼睛,刺得他心里一痛,让他忍不住挪开视线。

“你放手!”虎啸林用力往外一拽,楚若珺被他带的一个往前,“姑娘,我惹不起你,我也真的教不了你,你回去,你回去行不行。”

“我不回!”

“你爱回不回,不回就在这里扫一辈子院子。”虎啸林愤恨的踢开伞,大步往外走去。

院子里就形成了这样一幅光景,陈娇娘站在雨地里,楚若珺跪在冰冷的青石板上。

从正午到傍晚,再从傍晚到天黑。

虎啸林在屋子里看着外面生闷气,这丫头是跪给谁看的,跪给自己,还是跪给这满镖局的人看的。

一个小姑娘这样作践自己,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心疼,不知道的还以为虎啸林欺负她。

这以为虎啸林欺负她的人,就过来了。

男人把玩着手里的两个核桃在虎啸林身前坐下:“你说你让一个小姑娘跪在雨地里干什么,这多少双眼睛都看着呢。”

虎啸林一脸的无奈,“那又不是我让她跪着的啊。”

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差不多得了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样对待人家,不就是以前有个女人拜你为师,实际上是仇人派来偷你武功的吗。”

“你不懂。”虎啸林眼中似有波澜,却转瞬即逝。

“这个不一样,今天早上我就在沈万千的身后,他捡起的那个镯子里,刻着林长天这三个字,林家治军严格,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什么人就能戴上属于林家的东西的啊。”

“谁知道是不是她自己刻上的,这个又不好说。”虎啸林冷笑一声。

“你啊你,我和你交个实底,我前些天看到街上张贴寻找她的的告示,确实是楚明纲将军的千金,和画像上的一模一样,错不了。”那人心急,“她也确实是叫楚若珺,人家真是坦诚,一句谎话都没说。”

看他始终无动于衷,那人又道,“这楚若珺前不久,还抓到了江湖上恶贯满盈的采花贼,受到皇上封赏呢。”

虎啸林看了他一眼,“真的?”

“错不了,她的武功抓到采花贼,我是相信的。”

虎啸林幽幽的叹了一声,再不说话。

大亨道:“给这个外地姑娘开开眼。”

保镖冷冷地看着楚若珺,道:“我们老板怜香惜玉,见你是个姑娘,给你点颜色看看,要是个男人,呵”

“是男人怎样?”

“也不怎样,就是躺下去,再也爬不起来罢了。”

他说完,突然拔刀,在她眼前挥舞。

雪色刀光,梨花片片,凌厉中带着飘逸,飘逸中又含着杀气。

鹅毛似的雪片在刀光下汇聚一团,细看却又不然,原来那把刀与众不同,挥舞之时,刀光掩映便如大学,一时之间,竟不知道何为真,何为幻想。

“好刀法。”楚若珺笑了笑,眸中隐隐透出寒气。

看来这小丫头,果真非比寻常。

大亨哼了一声,大汉握刀而上。

虎啸林道:“不可!”

但是他的话,似乎没有人听进去。

有的人已不禁发出了惊呼,这一刀直直的劈向她的肩膀。

楚若珺一笑,忽地出手如闪电,一掌平平向刀背击出去,肉掌与镔铁相击,竟然溅起了火花。

这一掌威势之大,连同楚若珺身上飘起的衣带也一并带断。

保镖的脸色已经变了,失声道:“你你是什么人?”

大亨不说话,弯下身捡起地上一个被震开的银镯,银镯的里面,清清楚楚的刻着林长天的名字,这个名字大亨自然听过,吃惊的看着面前的这个人,莫不是林家的幕僚,还是为数不多的武功不错的女人。

楚若珺接过,带回手上。

原来这个镯子有一条细细的缝隙,是可以打开的,根本就不用拿剑砍下来。

“姑娘是从皇城来的?”大亨笑了笑。

楚若珺秀眉一挑,若有所思,他怎么会知道。

大亨的笑容猜不透,摸不着,“今日原本想让姑娘见识见识,没成想姑娘才是真正见多识广之人,让我沈万千开了眼界了。”

“不敢,不过是搬弄皮毛罢了。”楚若珺淡淡道。

天上已经下起了濛濛细雨,沈万千付了银子,留下那位绝美的小妾之后就离开了。

早春寒峭,雨冷风凉,陈娇娘被总镖头罚站在院子里,为她口无遮拦付出的代价。

“今日之事,多谢楚小姐出手相助,我虎啸林走江湖也有不少年头了,你和娇娘不一样,她只是喜欢,略懂些皮毛,却并没有什么天赋,而你不同,看你的身手,比镖局里大多数镖师都要好。”面前站身穿黑色长衣的虎啸林,他负着一双手,声音沉静,“楚小姐乃千金之躯,不该来这种地方。”

楚若珺听出了他的意思,自己也到了该走的时候了,但是她还有事没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