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初禾立刻回了神。
对啊,妈妈!
她随手抹了一下脸,便推开了后面的那扇门。
“妈……”
程初禾看到谭清莲,立刻奔过去。
扯掉谭清莲嘴里的布,解掉她身上的绳子。
谭清莲一把抱住程初禾,“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程初禾听着这撕心裂肺的哭声,心被狠狠的撞击。
她一直都很清楚,候大强的好,不过是昙花一现。
但是谭清莲不知道。
她是真的以为候大强回头了。
就好比在泥沼里,快要陷下去,快要被死亡吞噬的时候,有人拉了自己一把。
可拉到岸上,才沉浸在又活下来的喜悦之中,又突然被救了自己的那个人又给推了进去……
谭清莲的哭声,刺痛着程初禾的心。
她以为自己重生回来,可以不让妈妈再受到这些伤害。
可是,还是没有避免!
“妈,不哭。我们不哭了。”程初禾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抚着。
谭清莲哭累了。
慢慢的,平静下来。
“初禾……是我傻,是我蠢……我,我怎么还相信他……”谭清莲咬牙切齿。
程初禾深吸一口气,“妈,这是最后一次。我保证,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绝对不会!
黑如点漆的眼神之中,满是冰冷。
……
季当旿站在门口听到程初禾说的那句话,唇角扬起丝丝缕缕的嘲讽。
他倒是很期待,这个小女人到底有什么资格说出这句话。
程初禾扶着谭清莲走出赌场。
“季少,刚才的事,谢谢你。”程初禾没有忘记这个救命恩人。
他又一次,帮了她。
季当旿看都没有看她,眼神直接落在脸色不佳,眼睛哭的通红的谭清莲身上,“阿姨,我送你们回去。”
潭清莲是记得这个孩子的。
他是初禾的学长。
这一次,是他帮了初禾。
再不好的心情,看到这个孩子,她也有丝丝安慰,“不用麻烦了。”
“不麻烦。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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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骰子哥接电话的语气,气氛都不太一样了。
也不知道对方是谁,让嚣张的骰子哥变得跟猫咪一样,唯唯诺诺。
“是,我知道了。”骰子哥结束了通话后,脸色都变了。
原本紧闭的大门从外面推开。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身姿挺拔,平头的男人带着两个人走进来。
看到男人,骰子哥的嘴角抽了抽,“易哥。”
易寒淡淡的瞟了他一眼,目光落在小胡子身上。
他只是微侧过脸冲身后的两个人颔首,那两人就齐齐向小胡子走去。
小胡子完全没有搞清楚状况,“骰子哥,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骰子哥不语。
小胡子被那两个人架起来,拖着往外走,“哥,你得告诉我,我到底怎么了啊。”
“易哥,我是真的不知道小胡子背着我卖那玩意。”骰子哥低头,声音都在颤抖。
刚才还傲气冲天的骰子哥在这个男人面前,乖的好似被老师叫去谈话的小学生。
易寒站在骰子哥面前,面无表情,“他是你的人,知道坏了赌场规矩的人是什么下场。你是老大,管教手下不当,也应该知道怎么做。”
骰子哥紧张的咽着口水,“我知道。”
“很好。”易寒说了这两个字,便站在一旁。
骰子哥脸色苍白,咬着牙,拿起桌上水果盘里的水果刀。
空气变得格外的稀薄,气氛一下子就变得很紧张,到处透着一股不安。
没有人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当看到骰子哥拿着水果刀对着自己的小拇指切下来,众人心头一紧,脊背一片寒意袭上来。
候大强都被吓了一跳,差点摔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易寒在骰子哥切了手指之后,就走了。
“骰子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阿寿在易寒走后,立刻走过去。
骰子哥手按着伤口,咬着牙,额头已经浸出了汗水。
脸色苍白,“小胡子背着我们卖白粉。”
“什么?”阿寿大惊,“他怎么敢!”
崔哥特别声明过,赌场开门做生意,讲究的是你情我愿。
可以赌,但是绝对不允许在赌里有毒。
只要发现,绝对的零容忍。
这一次,小胡子怕是玩到头了。
骰子哥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
突然睁眼看向程初禾。
这个女人从易寒进来后,神色不变。
到现在,她还是那样的泰然处之。
程初禾缓缓抬眸,对上了骰子哥那双探试的眼睛,“骰子哥的伤,不用去医院吗?”
轻柔温暖的声音如同一股温泉,能抚平易寒走后留下来的那丝寒意。
骰子哥呼吸急促,“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