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让我在这里等?”左时愕然,追到了门口,“我去!凭什么?”
又不是他的女人?凭什么让他大晚上地丢下自个儿的小情儿,风尘仆仆地奔医院耗时间等报告单?
封霄推着轮椅,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左时气得快原地爆炸。
曾右右恋恋不舍地回头又看了一眼站在办公室门口的神仙哥哥,心里直叹,可惜不能多看几眼。
见她回头又回头的动作,封霄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暴戾,瞬间像滚滚黄河,在体内翻涌奔腾了。
回到车里,曾右右还在回味那位脑科医生的美貌。
想了下,她不由问:“小舅舅,那位医生见过我小时候?”
封霄插车钥匙的动作一顿,转过头看她,“蛮蛮,你的眼睛很漂亮。”
曾右右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夸起她的眼睛来,心里有些美滋滋的。
“嗯,我也觉得我这双眼睛挺漂亮的。”
话落,她的下巴又被捏了,男人的眸光阴冷如地狱忘川水,“你要是再敢看其他男人,我会忍不住挖了这双漂亮的眼睛。”
粉红泡泡猝不及防被戳破,曾右右一阵汗毛凛凛。
“……我就看了几眼,又没喜欢他,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她声音弱弱地辩解。
封霄捏她下巴的手微微用力,“看来你这双眼睛是不想要了?”
曾右右有些吃痛,下巴上的痛感,连带着都唤醒了脚上的痛,她眉目深深皱了起来。
她连忙讨饶安抚他,“……小舅舅,我错了,我以后就看你一个人,我保证,其他男人我以后连个眼风都不甩……嘶,轻轻轻点儿……大佬,男神,小舅舅你才是我最亲密的男人,其他男人都是一个屁!”
活了二十几岁,第一次说这种肉麻话,她说得都快起鸡皮疙瘩了。
封霄松了手指,一低头忽然在她的嘴唇上啄了一口,“记住你说过的话。”
幸福来得太突然,曾右右有点晕晕哒,感觉被他亲过的嘴唇无限美妙。
“小舅舅……”她晕晕乎乎叫了一声儿。
“嗯?”封霄应了一声,上挑的尾音听起来格外性感好听,可语气就不怎么好听了,“又想反悔?”
“不……不是。”曾右右飞快地瞅了他一眼,臊着脸羞答答地补充了一句,“那个……就是这个……能不能……能不能再亲我一下?你刚才亲得太快了,我没感觉到……”
这话真够简单粗暴的。
左时心内相当吃惊。
作为他多年的铁哥们儿,自然知道他的心理状况,也知道他曾经有个爱得死去活来的前女友,更知道被前女友背叛之后,这位大兄弟非常矫情地得了一种男人的富贵病——厌女症。
他沉默了一下,“你的意思是,睡完了就扔?”
封霄一个凶狠的眼神睨过去,“怎么说话的?”
左时呵呵:“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奔着结婚去的?”
“她不一样。”封霄又抽了第二根烟,“她是乔忆,她小时候你见过。”
“你那个便宜外甥女?”左时目瞪口呆,“我去,你丫还真是个禽兽啊,连她你都能下得去手!她的确是够不一样的,你家哪个老头子要是知道了,非宰了你不可。”
这人哪里是厌女症?
窝边草都能吃,分明就是色迷心窍的色中饿鬼!
左时认真道:“兄弟,我劝你还是悠着点儿,她到底是在封家长大的,还是你家老头子的心头宝。哦,对了,我记得你小时候还抱着她举高高转圈圈呢!”
封霄吐出一口烟来,毫不在意,“我要睡哪个,管她是谁。”
再说,她没上封家的族谱,怎么就不能睡了?
左时摸了摸鼻子,“行,您是斯加州小霸王,您说了算。”
那小姑娘也真是惨,被这货盯上了,也不知道会不会被同化成神经病。
半个小时后,曾右右拍完片回来了。
她疼得有些受不了了,小脸儿异常苍白,有气无力地软在轮椅上,眉目紧紧蹙着,好像一朵萎靡的小花朵,可怜又招人疼爱。
不知道是不是刚和左时说了那些话的缘故,封霄手里夹着烟,一抬头目光就紧紧盯着她,那强烈的侵略气息隔着老远的气流传来,让曾右右打了个战栗,总觉得他的眼神有些不怀好意。
可她现在痛得实在没精力对付他了,他爱咋咋地。
“小舅舅,我脚真的很疼,就给我吃一片止痛药吧……”
封霄皱眉,“听医生话,不能吃。”
曾右右实在忍不下去发脾气了,愤愤的模样,“吃一颗又不会死人!”
封霄将烟蒂摁灭在烟缸里,“我看你中气十足,不吃也不会痛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