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尽眠抱住了他精瘦的腰,整个人埋入了他的怀里,低声说:“是啊,我哭过了,哭得很伤心,很难受,心好像要碎掉一样。”
“因为兰烈?”孟九云想到她大晚上去了殡仪馆,不大高兴。
还哭得什么心要碎掉一样,又不是她男人死了,有这么难受?
“以后不准因为其他男人哭。”孟九云面色黑沉。
“嗯。”虞尽眠用脸蹭了蹭他的胸口,没有解释她哭的真正原因,“孟叔叔,你抱抱我,抱紧我。”
俊美的男人眉目清冷,墨色黑瞳里带了些许笑意,环在她身上的手臂收拢。
“有这么想我?”
“是啊,很想很想,每分每秒都在想。”埋在男人怀里的那双眼睛有些涩涩的,虞尽眠笑得发苦,“孟叔叔,你今晚不要走了,好不好?”
她不想和他分开,哪怕多相处一秒也是好的。
小姑娘撒起娇来,娇滴滴的,像软软的棉花糖一样,让人想狠狠蹂躏,却又怕碰坏她。
孟九云十分受用,心情激荡,“小娇气包。”
他在她头顶一声低语,虞尽眠已经被他拦腰抱了起来。
她知道他要做什么,并没有抗议,十分乖巧地靠在他身上,被他轻轻压在了柔软的床上。
男人微凉的薄唇压下来,吻得缓慢而仔细,渐渐的,开始狂野又霸道起来。
虞尽眠从脸颊到耳朵都是红的,她抬手,攀上了男人的肩膀。
今晚的小姑娘格外的热情如火,而且十分主动,彻底抛弃了羞耻心。
孟九云被她撩拨得一刻都不想离开她。
房间里,情火蔓延……
良久过去,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
情欲渐渐消退,气氛无比温馨。
孟九云温柔地抚摸着她的长发,低头在她颤动的睫毛上落下轻轻一吻,“睡吧。”
虞尽眠享受着他的爱抚,嗓音沙哑,“我不想睡,你睡吧,我看着你睡。”
她就是想看着他,一直看着他,哪怕多看他一眼也好。
孟九云忽然调整了姿势,又压过来,“不睡,那就继续。”
虞尽眠眨了眨眼睛,和他那双黑漆漆的眼对视着,心里猛地激荡了一下。
她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孟叔叔,你喜欢小孩儿吗?”
“还好。”孟九云回答,又说,“只要是你生的,我就喜欢。”
虞尽眠伸手将他抱住,眸底闪烁着细碎的星光,“我想要一个孩子,你的孩子。”
男人正色,“你还小,等你再大点儿。”
“我满十八了,不小了。”
“这事儿我说了算。”
这大半年来,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太多,她的身体一直没养好,孟九云把她当眼珠子疼着宠着,怎么可能让她现在就怀孕?
虞尽眠垂下眼睫,不再与他对视,轻轻地回了声,“哦……”
孟九云身体压下,暗哑的嗓音劝哄着:“但我们来做点儿有意义的事情。”于是乎,寂静漆黑的夜晚,又是一番疯狂的沉沦。
虞尽眠走出警局,已经晚上八点多。
她抬头仰望黑漆漆的夜空,眸光安静而沉淀。
兰席凌走到她身侧,“你们谈了什么?”
“没什么,就问了他什么时候能出来。”虞尽眠淡声说,抬起脚步走向车子。
兰席凌没动,站在原地,看着她一路走出警局的大门。
等她上了车,他才抬步上前。
虞尽眠看到他弯腰进来,说:“我想去看看兰二哥。”
兰席凌上车的动作一顿,“现在?”
“嗯,就现在,这几天忙订婚礼,应该也没时间出来了。”
兰席凌想想也是,便开车去了殡仪馆。
大晚上的殡仪馆分外吓人,阴气十分重,只是进了个大门,一股阴森森的气息扑面而来。
到底是个小姑娘,虞尽眠下车后,脸上有些害怕,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她心有戚戚焉,“兰二哥的遗体在殡仪馆?你刚才怎么不早说?”
她以为兰烈的遗体一直在医院的太平间。
兰席凌伸手打算揽她的肩膀,给予她安全感,却被女孩儿抢先一步退开。
他目光压下,早已按捺不住,直接把人拉到了怀里,强行搂住她的腰。
“你干嘛!”男人身上的侵略和抢夺气息十分强烈,本就害怕的虞尽眠,更觉得恐慌,整个人都惊跳了起来。
她用力推了推他,“兰席凌,你给我松手!”
兰席凌笑了笑,“眠眠,在我面前不要装傻,你表现出害怕的样子,不就是想我这样抱着你?”
这男人指鹿为马,颠倒是非黑白,虞尽眠气得肝儿都疼了,又怪自己心大,大晚上的,居然会和觊觎她的男人单独来这种鬼地方。
她忍了忍,想骂他,嘴唇忽然被男人的手指按住,“别说话,这里亡灵太多,别吵到它们。”
虞尽眠浑身一个激灵,浑身冒起了鸡皮疙瘩,脸色渐渐苍白下来。
她被吓到了。
兰席凌眸色亮亮的,指腹下柔软的触感传来,让他酥酥麻麻的,整个儿心尖都在发痒。
他盯着女孩儿的嘴唇,很想吻她。
虞尽眠拍开他的手,“快走吧。”
兰席凌一声低笑,压抑着对她的渴望,忍耐着,松开手臂,牵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心里全是汗,大概是吓的,他一边拉着她走,一边不易觉察地揉着她的手心。
虞尽眠整个人紧绷着,男人太过亲密的举动,让她非常不舒服。
两人走到一间殡仪室,安放遗体的灵床上被白布覆盖着,拱起的形状十分怪异,根本不像人的身型。
她皱眉,兰席凌却忽然拉开了白布!
虞尽眠“啊”的一声低低惊叫,脸色骤然惨白。
她盯着灵床上那一大坨黑漆漆的,完全看不出是人样儿的块状物,无比惊骇。
无法想象,这个已经被烧焦一样的块状物居然是那个痞帅十足,每天送她茉莉花,逗她开心的兰烈。
虞尽眠抖了抖嘴唇,哽着嗓子问:“为什么会这样……兰二哥是怎么死的?”兰席凌说:“有人在他的车子上安装了炸弹,他去开会的路上爆炸了。当时的车里有三个人,一个司机,一个他的秘书,还有他自己,当场死亡。你现在看到的遗体,经法医鉴定,是三个人身上的某个躯体
粘合了,并不是兰二一个人的。”